不得他做主啊。
收拾好自己,他就到今天专给这群爷们候见殿来了,打开殿门通风透气,再带上小太监们仔细重检查一遍,从花盆里花有没有黄叶子,到一桌一椅。一切齐备,他又到茶房去,负责提水煮茶小太监哆嗦着问他:“爷爷,就备了五种茶,还有两样陈,这能成吗?”
梁宽皱眉道:“不这样能怎么样啊?现内务府不好进了,以前凌总管时还好说话,现换上去这个可真是铁面,爷爷跟他嘴皮子都磨破了,说是侍候今天来直郡王和诸贝勒,他死活不给,非说没这个规矩。”
宫里各处配东西都是有数,茶盐糖奶这类算高级货,不是一般二般主子都不配使。他们这个小地方,连个主子都没有,平常也就侍候来候见各路大臣,虽然有阿哥主子偶尔也来,但一般诸王贝勒都是坐一会儿,茶也喝不了两口里面就叫进了。
所以这里根本没有备什么好茶好点心。
但今天这群爷们可是要这里等一天。
梁宽想到也是犯愁,但茶叶他可变不出来,只好问小太监:“水怎么样?”
小太监连忙道:“都备好了。”一边指向旁边摆着一个半人高瓮。瓮是密封,上面还有黄纸封。这是玉泉山水,是梁宽求爷爷告奶奶舍了老脸求来。
没好茶,有好水也算他力了。
梁宽心里默念了半篇经文,心道皇天菩萨上,小今天真是力侍候,要是主子们有什么不舒坦,看小心份上,从轻落小吧。
直郡王等一行四人进来时,梁宽早早就守殿门外,一看到就紧上前几步跪下请安。只有直郡王路过他时随意摆手叫他起来,其他几位贝勒爷连眼尾都不扫他一下。
梁宽提着心,果然没叫去郊迎这几位爷心情都不好。
战战兢兢送上了茶,渐渐其他贝勒阿哥们也都到齐了。梁宽看着一殿大小主子都端着茶碗喝,怕他们哪个嚷出来是陈茶,或是不爱喝要点别茶,那他可犯愁了。
殿里寂静无声,阴凉得很。殿外却艳阳高照,直郡王叹了句:“好天气,皇阿玛一定高兴。”
皇上回宫要是乌云遮日就晦气了。他们宫里长大,全都记得逢到过节过年或一些好日子,钦天监就必须算出好日子好时辰,到时必须天上无云,阳光明媚。康熙三十六年皇上亲征时,直郡王就记得大军开拔前天上云彩一直没散,后连一旁观礼大臣都紧张起来。
他们就一直等到云彩散开才能出,当时直郡王还听到大臣堆里那些酸孺赞扬声音,什么果然皇上亲征是吉兆云云。
打了三年没抓到葛尔丹可真够是‘吉兆’。
想到这里,直郡王以杯掩面,噗笑了出来。殿中没人说话,个个都修闭口禅,他这一笑算是把弟弟们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直郡王也察觉失态,清了清喉咙,假装喝茶。
十四蠢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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