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顺,“你是姨妈来了,还是……和那周映辉掰了?”
“滚。”
“被我猜中了,后者对不对!我早说过,你和他成不了。”
“哦?那你怎么不趁早给你自己算算,平白让我耽误你那些年。”向明月一句话给他噎得没话说,她也懒得和他扯淡,径直出住院楼,往南大门去。
周渠追上她,扣着她手腕,“我送你吧。”
“松手。”
“我就要送你。”
周渠一路拉着她去取车,不容她辩驳、反抗的力道,他把她塞进副驾座位上时,扶着车门,俯首来揶揄她,“咱们情人夫妻做不了,再不济还能做朋友吧?你都能不计前嫌地探我爸的病,我送你一程,你又为什么那么执意不肯呢?”
周渠还是那样的狗脾气,一点没改,从前的向明月可吃他这套了,眼前,她嫌他烦。
我他妈为什么执意不肯,你还没点|逼|数嘛?
这狗男人就是如此自恋且迷信。
他听到向明月貌似和周映辉掰了,一下就上头了,以为自己又有什么机会了。
呵,这男人,三十岁了未必有那些二十岁出头的活得明白。
向明月坐在他的车里,全程死尸般地没声响,只关照他送她回老向那里。
之后一路,无论周渠怎么和她搭腔,她都不睬他。
电台里两主持人嘻嘻哈哈一船话,没人听,忽然切到了一首情歌,周渠那头也不出声了,大概是被向明月冷着了,偃旗息鼓了。
梁静茹的声音:
我们都接受
一定是彼此不够成熟
在爱情里分不了轻重
诚实的过了头
不能退后也无法向前走
快到向明月家的那个拐弯路口,周渠尤为淡定请求的口吻,“当当,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向明月听清他的话,几乎下意识想到周映辉红了眼质问她的那句话:
明月,你不觉得动不动拿周渠作比,对我来说是种不公平嘛!
她瞬间有点烦自己了。是的,她到底对周映辉做了些什么?太混账了。
向明月直视着前方的路况,提醒周渠前面右转,然后极为冷漠地知会他,“看来,我们还是不能做朋友。”
向家庭院外,泊车的下一秒,向明月推门下车,周渠跟着她一起下来。
他拦着她不肯她进去,不着边际地跟她说了一大通,他和从前那女的没关系了,断得干干净净,他也保证以后这样混账龌蹉的事,他绝不会做了。
“当当,我是爱你的。如果没有那遭事,我们都结婚了,对不对?”
“我也信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不会那么心软地去看我爸……,明月,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周渠一门心思堵她去路,这样低声下气的他,是向明月鲜少见的。
他从前也会哄她求她,但像今日这般不管不顾,痛改前非的形容还真是头回见。
可惜他们已经过了那个互相包容的时效了,如果向明月第一次质问他的忠诚时,他就能如此朝她臣服,也许她真得会原谅他,可惜他们早已错过最能修正的timing.
“周渠、”
“明月,”周渠急急地拦住她的话,“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只要你愿意。”
“好呀,你跪下求我、”
周渠当真跪了。
向明月的话还没说完,她是想说,你跪下求我,通宵达旦的那种。
她是顶知道周渠的脾气的,他爱他的颜面胜过一切,他再所谓“爱”,也不会容许女人这么作践他。
可惜情急,向明月只脱口了半句,眼前的周渠就真双膝着地地跪下了,雪后的花砖地面上,全是水还有泥泞。
周渠跪朝她,顺带着一只手扽着明月,双手圈她入怀,他的半张脸埋在明月穿的半身裙上,无比哀怨的口吻,仰着脸朝她,“明月,我爱你。”
向明月难堪地想要挣脱,周渠那厮却死死抱住她的腰,极为旖|旎洋相的一幕。
她气到胃里要呕血一般地爆炸。
就在她左右张望的那一瞬,周映辉不知何时立在左手归来的路尽头,周遭暮色四合,不远处还有小孩嬉戏追跑的声音。
他迟迟没有过来,离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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