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过问,就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太后娘娘赏了两柄玉如意,奴婢瞧了,玉质是上乘的。皇后娘娘赏了绸缎数匹,还有几副首饰。皇上赏了珍珠、南红、玉石下来,过年各宫要有的福字也没忘了您,足有四张呢。”
仪嫔淡然听着,直至听完,神色间未有什么波澜。
待那盈月提步折回跟前,她缓了一息:“福字贴起来,院门上两张,房门上两张。余下的……绸缎首饰玉如意你姑且记档入库,珍珠南红你寻几只盒子装起来,明日进宫一趟。”
“进宫?”盈月浅怔,“娘娘在这里,奴婢进宫做什么?”
“我能一直被困在这儿。”仪嫔缓声,勾了下手,示意她近前。
主仆两个耳语几句,盈月神色初显愕色,后很快平静下去,边听边索着点头。
待仪嫔说完,盈月便福身:“诺,那奴婢这就去准备,必娘娘将事情办好。”
“去吧。”仪嫔点头,盈月就告了退。她也叫旁上前,自顾自地盛了碗豆浆,薄唇轻启,抿了一口。
行宫是凄凉,连这豆浆喝着如宫里的香。
皇宫。
永宜宫荷轩。
冬末春初,后院的池塘里连冰没化,自是见着荷花。早已大腹便便的吴婕妤还是愿意每日由几宫女小心搀扶着在池塘边走走。
算起来,估计这个月里她就要生了。太医说她常这样走走也好,易难产。
走得累了,她便在池塘边的大石上坐下歇歇,望着池塘愣一回神,量冰什么候能化,化之后养点什么颜色的锦鲤。
正出着神,有小宦官疾步寻了过来。吴婕妤初没反应过来,冷丁地觉察余光里有影,忙转回头来。
“婕妤娘子。”那小宦官跪地,喘着粗气,整个在抖。
吴婕妤浅蹙起眉:“大过年的,怎么了?”
那小宦官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稍直起身,咬一咬牙,抬手就了自己一耳光,复拜下去:“婕妤娘子,下奴愚笨!方才干活心……把门上的福字剐坏了。”
“就是个福字?”吴婕妤笑笑,“原也贴了几天。你找个写字好看的,写张的贴上。”
“可那是……”小宦官如鲠在喉,竟说下去,“那是……那是……”
吴婕妤看这样,心下了然:“是皇上赐的?”
她说出来,小宦官就重重叩了下去:“是。”
“下回心些。”吴婕妤抿一抿唇,“着我腹中的孩子,与你计较了,下去吧。”
那小宦官如蒙大赦,猛地松了口气,磕了两个头才敢告退。吴婕妤看得无奈,偏头小声与身边的宫女说:“看额头磕青了,一会儿你拿些药。”
“诺。”身边的宫女福身应下,压着声音,没大没小地与她打趣,“娘子这副心肠,合该个菩萨去。”
“拿我说笑。”吴婕妤伸手一拧她,转而摒了笑,多言。
其实有什么菩萨菩萨的?左过就是普普通通
请收藏:https://m.rm9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