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明见在心里说道：“这样的话，确实应该让玉瑶仙子知道事情的进度。”
毗昙见她眼含兴奋，明显还要与裴辛继续缠斗下去的模样，顿时好笑又无奈。
想到裴辛修为被封，又有自己和青徽宗在一旁看着，她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事，沉吟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玉瑶眉眼一弯，高兴道：“尊者，你人真好。”
毗昙眉眼柔和了一瞬，嘴角微弯，没有说话。
下一刻，玉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双手呈上，恭敬道：“劳烦尊者帮晚辈看下，这里面的丹药是不是真的寒雍丹。”
寒雍丹？
毗昙怔了下，接过药瓶，一边打开倒出丹药，一边问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哪里得来的？”
据他所知，炼制寒雍丹所需的好几味灵草已经绝迹了。
她怎么还会有寒雍丹呢？
玉瑶没有瞒他，老实交代道：“裴辛给的。”
“他为何要给你寒雍丹？”
毗昙看着手里散发出浓郁药香的寒雍丹，有点儿不解。
“这……”
不得已，玉瑶只能把自己装病一事说了一遍，推测道：“他可能是担心我死了，没人帮他报信，所以就忍痛把寒雍丹送给我。”
毗昙：“……”
明见：“……”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她演技好，连堂堂魔尊都被她骗过了。还是应该说，堂堂魔尊天真善良，连她是在装病都看不出来。
不过，无论哪一种情况，寒雍丹确确实实落在了玉瑶的手中。
毗昙把寒雍丹还给她，缓声道：“这是真的寒雍丹。”
玉瑶眼睛一亮，惊喜道：“真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他是在骗我呢？”
见她一脸喜悦，毗昙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刚想告诉她服下此丹对她有好处的时候，就看到她握紧了手中的药瓶，神情欣喜道：“那只要吃了寒雍丹，寻心就可以痊愈了！我这就去找寻心，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对了，要是要去喜客来的话，可千万要记得带上我呀……”
她不放心地嘱咐一遍，而后不等毗昙反应过来，朝他行了一礼，兴冲冲跑去找季寻心了。
真真是来去一阵风。
毗昙站在原地，想到她的话，眼睫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碧玉佛珠，半阖着眼，掩下所有的情绪。
“玉瑶仙子就算是失忆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一点都没变。”明见望着玉瑶的身影，小声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向毗昙。
这一看，不由愣住了。
不知为何，明见在这一刻，竟然在视世间万物为过眼云烟，淡然自若的尊者身上看到了落寞。
是的，落寞。
属于凡尘众人才有的情绪。
明见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下一秒，就看到毗昙抬起眼，玄青色的眼直直看向他，如往常一般不悲不喜，带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透彻，声音清正道：“明见，去把彻心叫来，说我有要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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