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地伸手拖着凳子要打妻子。
妻子掐着小男孩脖子朝前推:“你打啊,你再敢打我,我就掐死他!让你你们家绝后!”
小男孩一脸木然,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被母亲掐在手里拖过来拖过去,他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夏侯斐的母亲仿佛被刺激到,瞳孔猛地放大,朝后退了一下,而后慌张地匆匆走了。
孟昶林:“怎么跟活见鬼一样?”
陈鱼若有所思:“后天的心理问题,一般来源于童年。夏侯斐的父母离异是吗?”
孟昶林点点头。
夏侯斐坐在审讯室里,他指尖架着一根烟,看着面前的程隽,淡淡笑了:“程支队想问什么?”
“不问什么,只是来看看你。”
程隽看着夏侯斐,他的意气风流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落拓十足。
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他忽而抬起眼睛,看着程隽,凑近了说道:“我能看到你跟我的相似点,我们都是一样的,对么?”
“什么一样的?”
“我从小被打,你也是,对不对?我能嗅到你跟我是同类。”夏侯斐叹口气,朝后仰靠着:“不过我没你那么运气好,你的约束,是那个宝石对不对?你去我家抓相里灵的时候,我动手,我看到你也动了气,但你捏了下那颗宝石,就算了,宝石是谁给你的?“
“一个朋友。“
“真好,”夏侯斐笑着说:“我没有约束,什么都约束不了我。我爸喜欢女孩,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伤到身体,不可能再怀孕。我爸就用这个理由经常在外面玩女人,我妈也不离婚,两个人就在家里撕心裂肺地闹,我爸打她,她打我,后来,有次我打伤的很严重,住院了,护士发现之后,我爸家暴的事情也被爆出来,他们两个就离婚了,我妈一直都怪我是个男的,她说,如果我是个女孩,我爸就不可能跟她离婚。”
“她经常虐待我,动辄打骂,诅咒我,你永远不知道在餐桌上,面对热腾腾的饭菜的时候,是我先用筷子夹一口送到嘴里,还是被她先一整个盘子盖在我脸上——”
“她可以整月不跟我说话,后来青春期,有次我半夜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我房间里,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她要把我阉掉。从那个时候,我就不正常了,后来长大了,我逐渐有出息了,我妈又对我很好,仿佛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好像——”
夏侯斐神色邈远:“好像我不该记仇,更不该一直想让她给我道歉,她对我的所有伤害和好,都是只要‘她是我妈’,一切就都是必须被原谅的,我们相敬如宾,她对我很好,但是我们隔的很远,她永远都不会觉得,我现在这样,是她害的——”
“你见过这个宝石?”程隽将自己的钥匙链放在桌上。
夏侯斐看着那颗绿钻:“嗯,在金皇后酒吧见过,一个男人拿着,是一条白金手链,他拎在手里。”
“你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了?”
夏侯斐摇摇头:“只看到一个侧脸——”
程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跟你有相同的过去?”
夏侯斐轻飘飘地说:“直觉。”
夏侯斐的案子移交分局去调查,而在肇事和烧车这个案子上,就到此结束。
在程隽和夏侯斐聊天的同一时间,刑侦大队闹着今晚得陈鱼请客去吃顿火锅,正在办公室闹腾地选地点时,一条视频突然横空出世。
蒋徵清怒不可遏:“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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