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高异口同声。
这时窗子打开，方项探出头来，认真地说：“这种恶趣味应该摒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有这种恶趣味的人都摒除，世界就清静了。”
刘世杰嗷地一嗓子就跳起来跑了。
李天雷和成高一通乐：“这小子真怂！”
方项低头看着他俩，说：“成高，我是你哥，当然不会打你；天雷，芽儿是你堂妹，当然也不会打你。”
两人嘿嘿笑着，一脸的无知者无畏。
这时李芽儿探出头来说：“所以我们决定交换。”
“交换？”李天雷和成高一愣。
然后方项抄起凳子猛追李天雷，李芽儿拎起擀面杖狂追成高。
夜幕之下，回荡着两道渐渐远去的惨叫声。
郭沉和李克坐在屋顶，相对而视，各自抹了一把汗。
“要不咱们……就不听房了吧？”
“对对对！”
婚后，方项和李芽儿在社区这边住了两天，随后就告别家人再度出发了。
如果没有汪大海的死，如果没有元固的那个小本子，方项一定会将所有人都想办法接去厂里，过更好也更安全的生活。
但现在不行。他与李芽儿要面对的是建业厂里最强大的力量，他们不能让家人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带着这个秘密，他们和车队一起回了建业厂。
走的那天，左一明带着众人相送，袁方沉默挥手，方项与他目光交汇时，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袁方笑了。
成万里看看两人，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却并没有说破。
他只是注视着方项走向车子的背影，在心中做了某种决定。
他和袁方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朋友，甚至连血亲之间的关系，恐怕都没有他们两人的联系紧密深厚。
所以有些话袁方虽然没与他说，但他也知道。
他更知道那些事有多艰难，又有多危险。因此，他佩服方项，也感谢方项。
“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轻声自语着，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有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不顾生死来帮你。真的。
一路奔波之后，车队回到了建业厂，这次明凡并没再亲自迎接，是厂卫队队长江洋带着厂卫队的干部们摆下酒宴，为方项祝贺。
方项和李芽儿在厂里呆了两三天，看电影逛公园，然后便是大采购。
刘世杰打了报告上去，说虽然方项已经成了重明所的正式职员，但如果厂里就此切断了与他的联系，一来对厂里不利，二来只怕方项也不习惯。而方项一不习惯，可能就会影响重明所的科研进度，到时所里只怕会怪罪厂里，所以……
厂里觉得刘世杰说得对，加上刘世杰正好是单身一人，不用考虑家庭问题，所以批准他继续留在重明所，担任方项的联络助理。
对此方项倒是没什么反对意见——反正刘世杰的事也不用他操心，而且说真的，他是半点也不想切断跟建业厂的联系的。因为那样一来，自己就难以找合适的机会报仇了。
在两方都有意向的情况下，刘世杰如愿以偿，再度跟着方项和李芽儿去了重明所。
这一次他得到了厂里的特殊补助，厂里也承诺会定期派人给他送各种补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生活娱乐设施。刘世杰真心觉得自己那婚离得太对了。
如此，三人重又回到了重明所。
将刘世杰留在了小板房里，两人开着那辆百万级suv回到了宿舍。
负责人见他们回来，立刻过来说：“你们回来得正好，所里正在开欢迎会，你们快过去吧！”
“欢迎谁？”方项问。
“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负责人小声说：“听说是奔着灵能部的项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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