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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
就一个隔间大门打开一刹那,白玉堂一手拔枪回身。他抬枪,指却不是开启大门。而奇怪是,那扇被踹开大门里边,是空。
“出来。”白玉堂用枪指着第二间隔间,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了一声低笑,“够警觉,白家遗传真是不得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
大门缓缓地打开,一个黑发留着胡渣,戴着黑框眼镜男子正坐一个盖着座便器上,他手里有打开烟盒,正抽出香烟准备点。过肩长发显得很随意,他娴熟点烟动作,让白玉堂看出了一丝熟悉。微微皱眉,白玉堂问了一句,“eleven?”
那人抬起头,笑了,“马汉很崇拜你。”
白玉堂收起枪,转回身洗手。
“杀手面前这么放松戒备?”eleven问。
白玉堂迅速地抽了纸巾擦手,“打扰你俩聊天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不打扰。”eleven笑了起来,“你们自家人怎么那么见外呢?”
说话间,里间一扇门打开,白烨……白玉堂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称呼他,他一直未曾透露自己真实姓名和身份。他走了出来,低声问,“赵爵来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拿出一个巨型大提琴箱子eleven,“你想干嘛?”
eleven笑,“干嘛?晚会当然表演了,我还带了自己乐队来。”
白玉堂皱眉,“今天有很多无辜学生!”
“啧。”eleven摇头,“小马也是这个调调,可惜了,原本可以继承我衣钵,好端端非要当警察这么没品工作,呐?”说着,看白烨。
白烨没看他,只是冷声问,“你不是还有事做么。”
“哦,对!”eleven对白玉堂一摆手,“掰了,帮我问候小马。”说完,打开大门出去了。
白玉堂回过头看白烨,从镜子里看,莫名有些别扭。白烨脸和自己脸几乎一模一样,白玉堂想象着十年后自己,说不上话来。
“eleven要干什么?”白玉堂不解地问白烨,“赵爵说要给你意外惊喜,是什么意思?”
“惊喜有时候会变成惊吓。”白烨抽纸巾动作,和白玉堂一样,一次抽三张,三张一起用。擦完手,纸巾团成一团丢向垃圾篓动作都是相同,目标永远是垃圾桶上方某个障碍物,然后精确地反弹进垃圾篓,会有至少两条甚至三四条完美弧线。用展昭话来形容,这个人本能地,无时无刻地不炫耀高人一等天分。
白玉堂出神。
“你防备心还不够,太大意会没法保护身边人。“白烨提醒。
白玉堂回过神,“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问题其实并不是eleven想干嘛,而是幽灵想干嘛。“
白玉堂不解,“她不是猎物么?”
“你和展昭还嫩点。”白烨笑了笑,将一样东西顺手塞进了白玉堂手里,“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猎物,也没有永久猎人。这个世上危险活动就是狩猎,因为林子很大,你永远不知道等待着你,是沼泽还是陷阱。”
“你说这么多杀手被召集起来,是陷阱?”白玉堂惊讶地看着白烨。
“你们不了解赵爵。”白烨摇头,“但是我了解。”
“你意思,这一切是赵爵安排?”白玉堂皱眉,那包局为什么会答应他们来帮忙?
“并不是他安排。”白烨淡淡苦笑,“但难保他知道,并且顺便干点什么,制造惊喜可不是他强项。他疯起来,不是惊吓可以概括,就算把他锁起来,他也会让锁他人把链子吞下去,死他面前。”
白玉堂微微皱眉。
“当然了。”白烨安慰他,“你和展昭永远是他挚爱,他不会伤害你们。”
“你们跟我和展昭究竟什么关系?”白玉堂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多年来纠结着他们,或者说是折磨着他和展昭永无宁日这个疑问。
“为了不让你们也变成那样。”
“哪样?”
“赶紧回去吧。”白烨提起自己箱子,“好戏开始了,不用着急,你迟早会看见你想看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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