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出门。山寨中不少逃难之人都曾受蛮族所害,她是蛮族,与大家相处得不太好。
平日便只在房中看书识字,相识一年有余,她的中原话、花翥的蛮语都比之前好出不少。
花翥学蛮语是为了将来与蛮族打交道。
苏尔依学中原话却是为了训她。
气鼓鼓坐在床上,苏尔依往膝盖上摔着花翥给她的小布老虎,口中不断嘟囔:“她有未婚夫婿又来缠着你做甚!你不许再见她!狐狸精!”
听她说得有几分过了,花翥回了一句口。
苏尔依漂亮的大眼睛略眨了两下,竟是落下泪来。
她一哭,花翥便只能服软。却还是道自己与谷羽都是女子,“狐狸精”一词总觉古怪。
埋首不语,苏尔依不认错,道下次花翥再敢同别的女子、男子亲密,她还敢骂那人是狐狸精。
说道生气处,又用力摔了两下布老虎。
气过了,这才只拿鸡毛掸子轻轻扫去花翥身上的灰尘,絮絮道花翥多少也算个女儿家,却每日都弄得一身灰,她前日才帮花翥洗好的头发,两日后发丝就纠缠在一处,一洗,半盆都是灰泥。
“一个女孩子,成日出门打打杀杀!弄得脏兮兮的!”
花翥就知晓她又要教训自己,便只乖乖听着。近日她总觉自己多了一个絮絮叨叨的娘,也是苏尔依。
帮她打理了片许,苏尔依忽从后面抱住她,头紧紧靠在她后背上,道:“答应我,不可受伤。”
“好。”
“不可被狐狸精勾了魂魄。”
花翥莞尔,苏尔依却有几分怒了。花翥赶紧改口道何来那么多狐狸精?
“贺紫羽!谷羽!还有朱曦飞!”
“贺紫羽才多大啊?谷羽是女孩,我也是女子。大当家这几日又不在寨中。何况……”何况花翥由始至终将他视作劲敌。只因东方煜一句“你不如他”。
朱曦飞是她的挚友。
也是她的劲敌。
是她要超过的人。
月落清辉,院中处处寒意。
花翥伸手接住一缕从树杈间落下的浅薄月色。
离开汀丘已有七月,离开时东方煜道她欲做之事艰难难行。
花翥的感受越来越深,许多事不管她做得再好,都会被人诟病。
可她也能察觉一丝丝曙光。
越来越多的女子仿效她,有人意欲从军、读书博前程,有人愿意否决爹娘定下的婚约。
即便是阿柚心中也有独特的自由。
在花翥看来这林林总总都像星星的火光,看似轻微而不值一提,一点一点汇聚在一处,便可形成燎原之势改天换地。
夜深,有人来报朱曦飞归来。
他带回两个人。对那二人分外恭敬。
朱曦飞在院中等待,待花翥和丁戜都到了,才红着眼睛,颤着声对他二人道终于寻到了。
房中有两人。
坐着那人相貌看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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