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铜器不过两指。
单手用力,将花落颜揽入怀中,她听见冽泉的笑声。“小师妹,你永远这么蠢,你说得对,师兄我永远不会知晓,你会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做到何种地步,会如何拼尽全力。可师兄知晓,这样的你永远斗不过我!”
花翥不言不语。
她听见冽泉缓缓离开的脚步声。
听见像是铁门下落的声音。
却又顾不得,小心跳下水葬坑,避开锋利的骨刺与倒立的铁器,将花落颜的身体抱正。
花落颜颇为古怪。
先前的杀戮。
被师父抛弃。
又陷入这种陷阱。
若是寻常孩子早已吓得大惊失色,哭着喊着求着年长者保护。
花落颜却不同,由始至终,她怀中抱着一只小小的布老虎,睁大眼盯着花翥看。
不哭,不笑,甚至可用“云淡风轻”来形容。
花翥回忆起当年东方煜对她说的那番话:你还这么小,就懂这么多,当年究竟受过多少苦?
而今,她怀中这个始终抱着小布老虎的小女孩,还这么小,面对这般危机就如此“云淡风轻”。究竟受过多少苦?
水葬坑两岸以泥土为主,掺以顽石。花翥借助手中弯刀,爬出水葬坑。
双臂已鲜血淋漓。
入口处降下铁制牢门,门口铁栏杆缝隙窄小,仅有一般人两个拳头般大小。冽泉站在牢门外,背手而立。
花翥放下花落颜,喘了喘:“你的徒儿,你不要了。”
冽泉外头,眼中有不舍,却还是笑道:“为兄想了想,也该换一个了。用了太久了,不紧。”见花翥面不改色,冽泉狞笑道:“幸好那人,给了师兄备下了这条退路。小师妹,乖徒儿,永别了。”
掰动墙面机关,冽泉老鼠般转身仓皇逃窜。
花翥见冽泉越跑越远,听头顶忽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目睹灰尘,小石块纷纷往下。赶紧快速退了三步,而烟尘却越来越大。
裹着细小的石子穿过栅栏朝花翥刺来!
她握紧砍刀!一把抱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花落颜奔去冽泉的梳妆台旁蹲下!
几乎同时,像雷鸣,声响天崩地裂。
烟尘若海浪般扑面而来!
花翥拉起长衫衣角遮挡住自己和花落颜的脸。碎石,烟尘,将衣衫撞出巨大的凹陷,似乎不过是一股气,那气砸在花翥面上却疼痛不已。细碎的小石子扑面,生生将衣衫撕扯开一道口子,在她面上撞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花翥咬牙,抱紧花落颜。
花落颜依旧一动不动,从冽泉离开到现在,她甚至没有哽咽一声。只乖乖抱着小布老虎,一动不动。
待一切声响决绝,花翥露出眼,洞中一片漆黑,壁灯已灭,她摩挲着寻到壁灯,从怀中摸出火石点燃灯。
洞中铺满灰尘,出口处被顽石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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