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比平原,绿意来得本就晚几日,虽漫山野桃花盛开,草色却不丰盈,近日少雨,地面龟裂开一道道蛛丝般的细小口子。
第一山庄的房屋大致与中原相同,皆是木质结构。
一点便燃,山火蔓延极快,皆是难以扑灭,死伤无数。
番人将营地周遭的枯草连根铲除是为了火势不蔓延来自己的营地!
牟齐儿青脸道:“可若引起山火一时半会灭不掉,第一山庄也可能被烧得干干净净,男女老幼死得干干净净。打仗是为夺取他国的财物、女人,都死光了,岂不……”
花翥苦笑。
若正如牟齐儿所言,那个裹着牦牛皮的女人便是出此歹毒主意之人。
那人要的不是第一山庄。
那人要的是第一山庄死得一干二净。
仰头,夜空群星闪烁,明日又是晴朗天气。
番人不进攻不止是为了休养生息,他们在等待明日正午时分,等待阳光普照,大地干透,届时再点火。
花翥曾言要这群人求她,可若起了山火,她的性命难保。第一山庄若愿意归降,这些人都是阳啟的百姓。失了太过可惜。便让牟齐儿与秦芳多加小心,自己与眠舟起身去找南宫烁。
还是连门都进不去。
守门的是南宫肖的属下,他将花翥上下打量,道第一山庄众位大人正在议事,商讨御敌之法,外人不可擅入。
花翥沉心静气,直言自己想到明日番人的进攻之法,第一山庄若不抓紧今夜的时间,明日——
那属下甚为不耐烦,打断花翥道:“你们来了番人也到了,不将你二人关押问罪已是大恩!你几人竟还妄图参与议事?谁知晓明日你几人会不会暗中使诈?”
解释无用。
花翥正寻思一棍子将此人敲晕强行闯入,忽来一人。那人中等身材,面目红润,笑道来者是客,花翥不过是个女子,难道还能将第一山庄闹得地覆天翻不成?笑吟吟将花翥与眠舟带了进去。
花翥紧随那男人身后,对他所言之事诺诺称是,脑中闪过东方煜当年所教的伪装之法。
最好的伪装不是故作某人。
而是将自己“变成”某人。
不是装作不知。
而是从心底告诉自己,自己一无所知。
到了僻静处,解围那男子拱手道:“在下刘璋瑾。敢问姑娘芳名。”
花翥抿唇一笑:“花翥。多谢刘公子解围。”
刘璋瑾又转向眠舟,道:“眠舟少爷好。”第一山庄之人都认识眠舟。
眠舟眯缝着眼,微微颔首。
“眠舟少爷与这位、嗯,这位姑娘的关系是——”
花翥方才说过自己名字,刘璋瑾却故作不知。她也不拆穿,只笑道自己是眠舟的新婚娘子。前来上祖坟,见山庄被围,想到破敌之法,前来告知。
刘璋瑾闻言转脸向花翥,一脸愁思道花翥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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