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的看上去有些干巴,抖了抖身子,握着石子威胁道:“这是你的车吧,你要是不给我三百,我就划你车。”
“划吧。”
白秋淡淡道:“划完了赔钱。”
小男孩:“到不了立案水平,这的警察是不会管你的。”
还挺会。
来这的车大多都不贵。
但是沈长清的车贵。
“这车落地价是一千三百万,你划一块漆起码要陪二十万。”
白秋睁着眼睛胡说。
鬼知道沈长清的车多少钱。
“我没钱,给我两千,不然我划你车。”
小孩破罐子破摔的提价。
白秋:“不赔把你抓起来。”
“我未成年。”
小孩理直气壮。
白秋:“……”
他输了。
“这辆车的车主你惹不起,你未成年,你父母总归不是未成年。”
白秋失去耐心。
他跟这小男孩说这么多,只是忍不住想起了邹尘。
虽然邹尘以前大概不是这样的。
少年顺手摸了一下兜,他钱包里总归只有五六百块钱,白秋全都塞在男孩手里,温柔一笑:“以后还是别干这个了。”
“容易被人打死,比如这辆车主。”
男孩攥着手里的钱。
他望着少年的背影,脑海里不停回荡他说的话。
这辆车主惹不起。
他是未成年,他的母亲不是。
他的母亲。
那个一千块钱将他卖给别人蹂躏,逼迫他出来划车挣钱的女人吗。
“滋——”
石子划出白色长痕。
……
卫生间的水停了。
邹尘擦好头发,衬衣扣子严严实实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拉开门的时候愣在原地,屋子里空荡荡,他轻轻喊了几声。
没有回应。
邹尘脸色一点点发生变化。
难看至极。
屋子太小了。
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男人仍然不甘心的走了一圈,他挂在门上的衣服消失不见,空调开的很暖,热气上涌,却唯独没有属于少年独有的温度。
真的走了。
邹尘坐在桌子旁。
鸡翅还剩几个。
已经开始凉了。
男人缓慢的将鸡翅塞进嘴里,机械咀嚼,牙齿咬的骨头“嘎吱”作响,心里同屋子一样空,像是被挖掉了一块,往里填着冷风
果然。
他低头。
不应该带少年来的。
邹尘眼睛不受控制的有些泛酸,他伸手揉了揉,揉的眼尾发红。
男人哭过。
从小到大只哭过一次,被女人扯着柳条打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掉过眼泪。
流泪没用。
也没人会心疼。
“好冷啊!”
出租屋的门被猛的打开。
少年被冻的脸颊有点红,他一手抱琴一首拎外卖艰难的关上门,瞧见邹尘,得意的挑了挑眉:“被我抓到了吧,还说不饿。”
“我点了烤鸡!”
邹尘腮帮子微微鼓起,鸡翅的骨头露在外面,他微微眨眼,往日的淡漠消失不见,看上去有些茫然。
“怎么啦?”
白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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