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看着妈妈桑。
你是浓妆艳抹的妈妈桑问道。
千鹤的男朋友。
噢她将拓实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那位小兄弟呢,是朋友吗?
是,请多关照。时生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妈妈桑又将视线移回拓实脸上。千鹤不干了,就在昨天,挺突然的。你不知道?
她为什么突然不干了呢?
我怎么知道?她走了,我们也有麻烦啊,一下子上哪里找人来替她呢?她说日薪不要了,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才放她走的。
日薪,是到今天为止的部分吗?
是啊。
本月已过了一半。这一数额对千鹤来说并非无关紧要,她为何宁可放弃也要急着离开呢?
说起来,两三天前,千鹤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呢,说是要叫朋友去招警卫的公司面试,就是你吧?
啊。
嗯,果然是你。妈妈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里的人事主管是我们这儿的客人,千鹤拜托他照顾她的朋友。那么,你面试的结果怎样呢?
拓实无言以对。
妈妈桑与调酒师对视一眼,又笑了。没通过?那可枉费千鹤的一番苦心了。
拓实心头火起,可还是强忍着。千鹤说过要去哪儿吗?
什么也没说。我们才不关心这种说走就走的人的去向呢。真是,我们以前还那么照顾她。
拓实想说,千鹤可说过你总是费尽心机克扣工资,可还是忍住了。
那么,告辞了。拓实低了下头,准备出去。
如果得知千鹤在哪里,能告诉我们一下吗?时生问道。
拓实在心里骂道,这死老太婆有这么好心吗?
妈妈桑略一迟疑,竟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留个电话。
拓实拿过旁边的一张纸杯垫,用圆珠笔写下住址和电话号码。妈妈桑看了,撇撇嘴道:是公用电话?
马上就要自己装了。
那也得先干活才能买啊。说着,她将纸杯垫扔到柜台上。
拓实与时生出了酒吧,迎面走来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西装。他们与拓实擦肩而过,进了紫罗兰。
这种客人也来啊。拓实小声嘀咕道。
什么客人?
不是正经人,一看就知道。
他回想起在做推销的公司里也见过有着同样眼神的人。
黑道?
差不多。世上也有些人既不是流氓,也不是正经人。
这是他从不断的跳槽经历中学到的知识之一。
他们没钱,只要步行回家。两人无精打采地并肩走着,回浅草的路还很长。
面试的事,你说是有人走了后门,对吧?
是啊,我说过。
可刚才听妈妈桑说,千鹤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一个酒吧小姐的话能有多管用?
拓实,你真去面试了?
怎么,你是说我撒谎了?
也不是。可如果你没去面试,说不定千鹤已经知道了。她可能问过那个人事主管。
我去了,我当然去了。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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