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蔽月,最是应景。
薛棠只记得眼前的门槅打着旋儿消失了,栽倒在地时,头都撞疼了。
再次睁眼时,窗子透出迷蒙的天光。
薛棠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晚好像不是这间屋子?
可她没来得及多想,身后有温热且轻柔的呼吸,一只手横在她颈边,轻柔地给她揉着头顶的瘀伤。
以往让她安心的气息,此刻只会让她毛骨悚然。
薛棠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上——衣裳尚且完好,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稍微放心。
可是,沈江流为何会躺在她身边?!
“醒了?”
沈江流俯身过来,贴了贴她的脸颊,方才下床端来一碗白粥。自己先尝一口,才喂给她吃。
出乎他意料,她竟然没有反抗。
沈江流捋开她的鬓发,贴着她的额角,“愿意跟我走了?”
薛棠缓慢地摇头。
“你逃不掉的。”
沈江流笑了,“棠棠,薛家的人手安排我很清楚,否则我能顺利带走你?至于萧元冽,我早就说过,你不能指望他。”
“那也不,能指望你,你就,是个……”
药效至今没有褪去,她提不上气,刚说了一半,就被他捂住了嘴。
两人相互依偎,看似亲密,薛棠眼中却冒着火,恨不得将他撕碎。
“以宫中的耳目,应早就知道你出事了。可是至今为止,禁军都没有上过薛府的门,更别说搜查了。”
他低下头,虚抚她灵动的双目。
“这样的丈夫,要来何用?”
薛棠已经闭上双眼,恨不得连耳朵都闭上,心中正在急速思考对策。
不对,这不像萧元冽,而且沈江流只来得及扣下青玄,太玄顺利逃脱,宫里一定早就知道了。
可他为何不来追?莫非是因为……
“不愿说他?也罢,我还有其他事想问你。”
沈江流从后抱紧了她,薛棠浑身发僵,只恨不得当场踹死他。
“棠棠,大公子出事那天,为何你像是变了个人?而且像是早就料到哀宗皇帝会出事,就仿佛,”沈江流思索片刻,“被鬼上了身似的?”
薛棠心中一沉,面上仍然很冷静。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亲兄长出事,我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再说了,我要真的是鬼,早晚拉你下地狱!”
沈江流笑了笑,“棠棠,你话变多了。该不会被我问住了?”
薛棠丝毫不惧:“就许你话多,我就不能?”
这段时间上朝不是白上的,即便现在只有他们俩,她仍然毫不害怕沈江流。
沈江流摇摇头,“那我换个问法。棠棠,你为何梦中都会叫着赵钦,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就像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一样。”
薛棠一滞。
他捧着薛棠的脸,又贴近了几分。
“莫非他以前对你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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