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挖出个洞来。
“薛檀”却很淡定,虽然坐在轮椅上比崔大将军矮了一头,气势却没矮。
两相僵持下,最后还是崔大将军先开口:“就这么定了。你若还有良心,就去看看陛下……不,先帝。”
谁都知道薛檀一张嘴就能把人骂哭,跟他玩嘴皮子是自找没趣。
反正齐王那几个都已及冠,用不上摄政王了,只要新帝继位,朝中哪还有薛檀说话的地方。
这次弄不死薛檀,还有下次,他不急于一时。
崔大将军迈步往外走,听见“薛檀”悠悠地道:“燕王八年前便离京就藩了,封地更是千里之遥,你竟能想起他。崔衡,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整个京城只有薛檀敢直呼他的大名。崔大将军感觉一口气闷在胸膛,冷笑道:“言重了。”
“可是……”
听见这话,崔大将军的脚步下意识慢了。
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招?
“陛下驾崩,各地藩王理应进京赴丧。”
崔大将军一愣,猛地回头,看向轮椅上的人。
难道……
“薛檀”的脸色透着大病初愈的惨白,声音沙哑,右手食指敲着轮椅扶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崔大将军很熟悉这个动作和表情。薛檀手指一屈,就有人要倒霉了。
“只有齐王三个,未免太少了,不如就在所有进京的藩王里选一个。我已向各藩王派了消息,让他们或是世子务必进京赴丧,顺便从中择选储君。”
“薛檀”望着外面的天色,淡然一笑。
“都这个时辰了,离京城最近的宣王和昭王,应该已经进京了。”
“先生高见。若是没有先生,此回我还不知该怎么办。”
薛府的梅溪斋里遍栽红梅,梅瓣飘落在亭中石桌的棋盘上,与沈江流青白的手指相衬,教薛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江流闻言莞尔:“不敢当。承蒙二小姐信任。只是在下得提醒二小姐,崔大将军吃了个闷亏,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宣王世子和昭王已经进京,但要当心他狗急跳墙,截杀了其他藩王。”
两人昨晚商量,崔大将军要扶持新帝,势必要先斩后奏,扶持他能操控的藩王上位。他们索性将计就计,一夜之间,就将离得最近的宣王世子和昭王逮进了京,把水搅浑。
至于最后水能有多浑,就看有多少藩王能进京了。
崔大将军走的时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薛棠回府刚看望了哥哥,就来跟沈江流说这个好消息。
薛棠点头,微笑道:“也要多谢沈先生信我。说实话,昨日我很担心先生不会同意,更怕先生以为我疯了。”
以女子之身化装进入朝堂,与崔大将军对峙,还要插手储君之事,简直是惊世骇俗。
薛棠无意识地轻抚脸颊。
她脸上还有些疼。玉桂怕易容的药粉留在她脸上,伤了肌肤,帮她搓洗时用了很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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