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裂了。
萧元冽趴在床上,也很委屈,“我只是听殿下的安排,别只对着本世子撒火啊!”
梁大夫吹吹胡子。
他才不会对着二小姐撒火。
萧元冽满脸郁闷。
他哪知道引灵是件苦差事?
明明和小皇帝同辈,眼看着就要做皇帝了,却要对梓宫恭恭敬敬的。
他对亲爹都没这么有耐心……啊呸!呸呸呸!
怎么给亲爹想这晦气事!
萧元冽乱呸一气,一旁伸来支狼毫点在他颈边,“闭嘴。”
他立刻咬着软枕不动了。
薛棠被他吵得头疼,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整理思路。
等梁大夫帮萧元冽换好药,她也写完了一张纸,“梁大夫,这是不是草乌毒?”
梁大夫扫了一眼就点头,“这是谁……”说完一半就不说了。
薛棠叹气。
今天崔衡要给她下马威,派个壮士掀了小皇帝的棺材板,让她“再看陛下一眼”。
十岁左右的孩童,面青唇紫,眼下发黑,显然是被毒杀的。
她以前跟哥哥进宫时,曾经见过小皇帝。
明明是冰雪可爱的孩童,却要在薛檀不在时装作不机灵,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最后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她除了装作听见小皇帝的魂魄托话,吓唬了那帮武官,其余的暂时都做不了。
薛棠走神时,一只手颤颤地伸过来,戳戳她的手。
她看是萧元冽,立刻板起脸:“做什么?”
萧元冽眨眨无辜的眼,指着自己颈边,“殿下,有话好说。”
薛棠一看,才发现自己走神时差点把笔头戳进他脖子,连忙收手。
萧元冽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要是还没登基就被摄政王宰了,那只能劳烦殿下自己登基……啊!”
狼毫当头敲过来,薛棠瞪他:“闭嘴!”
萧元冽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
薛棠继续给他安排,然而萧元冽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一定要开口,比一百只鸭子还烦人。
好不容易结束了,轮椅都推出清泉院几十步,薛棠还在揉太阳穴。
以后要不要准备一根布条,说正事前先堵他的嘴?
沈江流方才一直没出声,此刻终于笑了笑,“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薛棠眉头一松,欣然应允。
今晚月色也不错。两人索性在庭中摆了茶,慢慢地品。沈江流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张琴,随手拨弄两下,薛棠的心就跟着沉静下来。
“你很看重他。”
一曲终了,薛棠恍惚间听他这么问,无奈地笑:“他要是再被崔衡害了,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城?”
她怕萧元冽好了伤疤忘了疼,崔衡有多毒辣,她的体会更深刻。
沈江流沉默片刻,“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想说,薛棠在萧元冽面前很自在,有鲜活的情绪。
但他抚着蒙眼的青布,说不出口。
薛棠果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早前的担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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