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席沐白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语气也不似平时温和。
他的温柔是树叶的皮肉,剥开究其筋络,骨子里到底是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明瑟弯腰把换下的鞋摆好,抬头疑惑的问:“去哪?”
“搬家。”
她愣了一愣:“为什么要搬家?”
话音刚落,席沐白往前一步握着她的肩把她抵到了门沿。
他单指抬起她下巴,语气不善的说:“你想告诉我,你一个年轻女孩住在这种地方是安全的?”
“我······”明瑟一时哑口无言,不知是因为他的问句还是因为压迫感。
席沐白拇指按在她下巴上,力道有些重,深深的看着她:“瑟瑟,你以前自己回家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刚才那几个混混。”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明瑟盯着他有些凌厉的眼睛,动了动唇开口说:“遇到过,不过我很聪明,没有被他们缠上过。”
席沐白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哦?怎么摆脱的?”无广告网am~w~w.
“他们都是色厉内荏,表面看着流氓,其实吓唬一下就好了。”她眨巴下眼睛:“你还记得我之前的蓝色头发吗?其实我以前还染过红的绿的五彩斑斓的,打扮的像个不良女青年一样,然后再他们不怀好意时候抱着我的画板不要命的砸,多来几次,他们就不敢了。”
席沐白看着她,想起了在游轮上她说过的话:
“席先生,活下去本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为什么要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俗话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当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努力的活下去了!”
他松开手,淡淡说:“去收拾东西。”
一副不给她反驳的样子。
明瑟没动:“席沐白,我只住得起这。”
“住我那。”他言简意赅。
“那我就和其他女人一样了。”
说完这句话后,楼道脏冗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明瑟静静的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和她们一样。”
席沐白站在门外灰黄色的灯光里,长身颀立,即便衬衫有一丝脏污,也依旧清绝动人心。
他盯着她三秒,吐字如金:“不一样。”
明瑟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从她和席沐白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中,仿佛蜿蜒出了一条铺满鲜花的路,花团锦簇下,藏着厉厉刀刃,明知每走一步都蚀骨剜心的痛,可因为他站在尽头,仍然忍不住迈脚。
脑海中不断跳动着小人,告诉她要清醒。
明瑟偏开目光:“明天再说吧。”
席沐白突然把她从门边拽出来,“砰”的一声合上门,手绕过她肩背和膝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下楼梯。
“明天再说,那今晚就睡我那。”
明瑟因为突然的失重,下意识的抓着他衬衫,低呼一声:“我不要!”
席沐白抱着她,长腿迈的稳稳当当,垂首亲了她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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