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和土匪打交道,阿泰果真来了劲,戴上斗笠,放下黑纱,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
星夜启程,和阿泰来到与松鹤里约好的三里坡凉亭,那里,站着两个身影,正是松鹤里与莫无闻。
松鹤里看着阿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这——”
“帮手。”我笑道。
松鹤里怪异地盯着阿泰,当然他只看到那层黑纱,我心中暗笑,这可是阿泰第一次主动出门见人啊。
松鹤里不再多问,江湖人讲究的是信任和默契,并非对方的出身。松鹤里一挥手,莫无闻从树后牵出两匹快马。
“凡事小心!”松鹤里叮嘱道。
我一笑:“放心,有这个帮手,不会出事。”
“这是信鸽,得到消息,速速回报!”松鹤里将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了我。
我点了点头,遂与阿泰跃上快马,扬鞭而去……
阿泰的马技非常好,不一刻便奔在了我的前头,他看我有些吃力,便放慢了速度。
骑马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胯下,不掌握好力度,甚至会肌肉拉伤,因此有些不会骑马的人,在长时间骑马后,会导致两腿并不拢,扒着走路,样子着实可笑。
赶了大半夜的路,顿觉腰酸背痛,一勒缰绳,马儿步子放慢起来,我一转身,躺在了马背上。
“小心!”原来是阿泰,他见我没跟上又折返回来。
我得意一笑:“别担心,以前放牛的时候常这么躺,看,马鞍两边还护着,很安全,你想躺还不行呢。”的确,马鞍的宽度是不能容纳一个男人的身体的。
阿泰取下斗笠,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活的真开心啊。”
望着眼前的一片浩瀚星空,无限往事涌上心头:“开心与不开心,只在人的一念之间,你説对吗?”
“一念之间……”阿泰重复着轻声叹道。
看着他不惑的神情,心中感叹万分,这几个月,是我人生当中变化最大的几个月,从小混混变成了龟公,又从龟公变成了东厂密探,现在居然还要去和土匪打交道,我这是在做什么?
想起人生的目标,就是追查父亲的死因,可现在,究竟是离答案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
我的命运,阿泰的命运,在我父亲的案子上居然形成了交点,冥冥中的安排,天意弄人呀。想罢,一翻身,扬起一鞭,马儿再次飞奔起来,遂大喊道:“别发呆了,赶路要紧!”
阿泰回过了神,朝我一瞪眼,道:“也不知方才谁先受不了要休息的,女人就是爱强词夺理。”于是也速速赶了上来。
一夜无话,在黎明时分,我与阿泰终于出了扬州地界,只见山道的左边竖起一高高的石碑:黑风界。这帮贼人果然有趣,心想本是三不管地段,干脆自立为界了。
绕过石碑继续前行,连夜赶路,已是满面倦容,行至三四里,忽见一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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