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力大如牛的盛维较劲就如蚍蜉撼树,盛嘉云毫无反抗之力。
那堵墙翻出去就是另一个天地,而她被拽得越来越远……
她当然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都特意早起妆扮想蒙混出去,却没想到盛嘉风竟然会比她还早守在墙头了。
她想见翛竹一面,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的小姑奶奶嗳!”乔氏从盛维手中接过恹恹无力的盛嘉云,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捧着她黄不拉几的小脸瞧了个遍,往她眉心轻轻一摁,嗔怪道:“就你这模样,还想出门?”
“原先还能去拜年,这会好了,给折腾破相了。我让你出去,恐怕你都不愿见人……”乔氏叹着气用湿绢布轻轻从她脸上卸下一滩黄渍,“哎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娘……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盛嘉云望着铜镜里渐渐露出的雪肤,衬的血痕更加明显,不由得也觉着疼了起来。
破相了就不能上妆了,伤口若是被黄粉沾上,怕是好不了还会留疤。
盛嘉云满心后悔,伏在台面哀嚎:“我要怎么见人啊……”我要怎么见翛竹啊……
乔氏看着埋进梳妆台的小圆脑袋,冲盛维挑了挑眉。
盛维一脸疑惑,不明其意。
乔氏开口安抚道:“今儿守岁你若不好意思见人,那娘便让他们给你摆个屏风隔着。”
盛维顿时心领神会,家中要顾忌的,唯柳骋而已。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笑意闪过模糊的铜镜,盛嘉云望着镜面映出的你来我往,无语得不知说什么好。
破相了,她不好意思见心上人,但无关紧要的人,见见也没甚,若是被嫌弃更合她意。
黄铜镜面闪过模糊笑意。
盛府上下都换上靓丽新衣,乔氏点了云来酒楼的席面赏给府里仆从与护卫,再分过赏钱,叮嘱当值者不可有失,其余者众,皆可归家团圆,顿时一片欢呼谢恩。
爆竹声此起彼伏,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硫磺白烟,烟火柴气,雾雾蒙蒙又在空中缠拢,团团圆圆。
天色擦黑,被夜色轻笼的盛府四处燃挂起明亮的灯。
顺利踩着从远处传来的噼啪爆竹声,跨进暮色弥漫的院落。
“我不在你们连灯都不晓得点了?”顺利开口斥了句守在门口的护卫。
“是我让他们不用点的。”声音似从屋中犄角传来,渡上一层岁末的寂沉冬寒。
黑沉沉一片寂静里越出一张清俊朗逸的脸来,顺利兀地一愣,在来人眉梢捉到尚未褪去的冷清。
“如何?”
柳骋一开口,顺利立马反应过来,“李知县与李夫人瞧着有些许憔悴,在坟前停留了许久都没离去。”
顺利犹豫片刻,不知该说不该说。
柳骋淡淡看他一眼:“说。”
“不过李家大公子精神头倒不错,他等李二公子下葬后就离开了,后来才折返回来接走李知县与李夫人。我打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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