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的语气半分没有回答的意思。
“是嘛。”钟明月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之前和季凛的那次争吵被两人心照不宣地一齐揭过，即使这几天季凛几乎事事都依着自己，但钟明月心里还是没谱去和季凛谈出院的事。
季凛照例在床头小桌上将钟明月中午和晚上要吃的药丸挑拣出来，大多都是些营养类的，钟明月实在是太瘦了。
“你想出院了？”季凛轻扯唇，坐直了身体，灌了一大口凉白开。
“……”
钟明月又一次被季凛直接说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同时还惊叹季凛怎么这么厉害，一眼就能猜中自己心里的想法。
墨黑色的眼瞳看着他通红的脖颈:“我感觉不太行。”
钟明月一听见季凛这句话，立马仰着脸表示反对意见道：
“我恢复的很好了。”
说完之后还在话尾加了句“真的。”来强调。
生怕自己语气不够坚定。
季凛俊朗的眉毛上挑，姿态放松靠着椅子，没回话，只是从头到脚打量了钟明月一番。
钟明月被季凛着慢刀子磨人的性格急死了，手里的苹果也吃不下去了，就等着季凛发话。
“可是你总是不按时吃药。”
季凛隔了半晌才说话，语气并不急切。
听见这句话，钟明月的眼神瞬间亮了。
季凛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钟明月，可他偏偏选了个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这明显就是在松口。
“我保证按时吃药！”钟明月冲着季凛咧嘴笑，右手抬起来做着发誓的动作。
这是钟明月第多少次对季凛发誓？
他也数不清了。
“你最好是。”
于棉在钟明月刚住院的时候就持续过电话轰炸，特别是知道他和季凛的关系后。
其实也不准确，钟明月只是找了个借口告诉于棉，他和季凛认识并住在一起，其他的他没多说。
但事实证明，这种事情让于棉知道后准不是什么好事。
于棉的凑热闹的的心态简直到达了极致，隔着话筒都能知道他有多兴奋。
“你和季凛竟然睡一起！！！”
“睡一起。”这三个字顺着电话线被钟明月精准捕捉到。
他无奈扶额，内心有一万头小羊在嚼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于棉这么爱八卦的人。
“你不要乱说话，我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我们的关系很纯洁。”钟明月在电话这头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
“啧啧啧，我信你，我超级信你。”
钟明月看不见电话那头于棉的表情，但知道他肯定是调侃的成分居多。
后来又和于棉说了一下身体的状况，闲聊几句在快挂断电话的时候，于棉突然没了那副笑嘻嘻的语气，很郑重地说：
“你自己最重要，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钟明月终于赶在了正式上课的前一天从医院搬回了公寓。
在医院住院的这几天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养的那几盆绿萝和花了。
进了门之后，把包扔在玄关桌柜上，脚步没停就到了阳台。
几盆花乖乖地待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手指轻轻地拨开主茎，并没有看到有泛黄枯死的叶子，再观阳台地面上，应该是常在打扫，肉眼看不到灰尘。
季凛就站在钟明月身后，眼睛也跟着看钟明月摆弄这几盆花。
“谢谢你啊。”
钟明月转头，脸上挂着一副常见的憨憨的笑，他蹲在地板上，脖子扬的很高。
不能再让钟明月这样再去看别人，都漏出来了。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嗯。”季凛点点头，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淡。
不是吧？
公寓里是有什么开关吗？季凛怎么又不爱说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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