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连这都看得出么?
“换脸之术罢了,我在南疆时也曾修习,为姑娘换脸之人手法绝顶得好,然还是在细节处出了稍许纰漏。”老军医呢喃着,“姑娘的左眼尾处本该有颗痣,他剔除时手法出了稍许偏差,因这痣长得深了,无法完全剔除。”
秋夕震惊着。
“眼尾之痣,泪痣,一世情伤,今生今世,姑娘是来为前辈子的虐缘还债的,你会为他哭泣,为他心伤,为他活,为他疯,为他狂。”老军医打量着秋夕,半晌笑了一下,缓缓开口,“他是皇上吧?”
秋夕看着他,感到心中狂跳,仿若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全部窥见:“阁下,究竟是何人?”
老军医微微又是一笑:“我只是一苦行郎中,行医四十多载,走南闯北,曾经见过两位手法绝顶的高人,一位是南疆蛊圣,一位是北燕药王,也有人称呼他医圣,姑娘的脸,定是其中一人所换,他人再无此绝顶手法。”
“蛊圣?”
药王百里晋应当是她与皇帝的师父,照此老军医所言,为她换脸的只可能是南疆蛊圣。
“不知,您知晓蛊物么?是否有蛊物可令人丢失从前的记忆,脑中又形成新的记忆,就仿若,完全变成另一人?”秋夕憋着气问道。
她丢失记忆之事,是否与那蛊圣有关?
倘若是那蛊圣,那么,景容在这之间又扮演何种角色?她真的曾经那么喜爱过景容么?
“蛊物乃南疆特有之物,制蛊之人需要忍受蛊毒极大的反噬,是一门凶恶的学问,我不曾修习,对此术也不了解。”老军医摇头。
不了解么?
秋夕感到有微微失望。
“姑娘方才所说、想要掩盖女子特征,使得自己更像男子。”老军医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此事好办,只需一张人皮头套,从头到脖颈的人皮头套,不但可为姑娘装上男子的须发,更可装上男子的喉结。”
“求您赐予我此人皮头套。”秋夕即刻向着老军医作揖。
“随我来。”老军医点头转身。
夜晚,秋夕回到方询的营帐时,方询果真认不出她,秋夕笑着:“方总管今早还与我共用早膳,今晚便将人家忘了个干净,真是教人心中发凉……”
她顶着一个男子狂放粗鄙的脑袋,头上无发,光溜溜的,满面络腮胡,翘着兰花指,坐在方询面前的案几上,对着方询眨着眼。
方询的嘴角抽搐着,捏着手中的茶杯,终于将她认出:“你可真有本事,去了一趟药营,回来变得连亲母都不识得你。”
怕是连皇帝都要不识得她了。
秋夕在他面前转着圈儿,兰花指翘过头顶,迈起小碎步,开始扯起唱腔:“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噗——”方询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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