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水妃身边的侍婢被她的这一声叱喝吓得身体一颤,心中微微诧异,水妃娘娘素来温和,鲜少面露凶色,此时此刻的水妃,教人陌生。
左丘澜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只手指不自觉抓着地面的绒毯:“民女以为,此事需娘娘与皇上说,民女是局外人,在此之前,民女甚至不知皇上来到了楚地。”
她已经够累、够痛了,为何还要再来个皇妃雪上加霜?
冷笑声传入左丘澜的耳内,水妃打量着这座殿:“本宫不管你是用何手段住到了这座宫殿,但本宫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以你的姿色,你以为皇上会对你有所青睐?”
楚王这个老变态,寿宴那日在所有诸侯宾客的酒中放了五石散,并召入了六十名相貌绝佳的女子入殿服侍,当夜所有诸侯都在楚王宫失了神智,沉溺于酒色,所作所为荒诞至极。
唯有皇帝脱了身,秋水猜测,此女子定是为皇帝解了五石散的人,才会被皇帝带来此处。
秋水知,皇帝这一生只宠幸过秋夕一人,然秋夕死于一年前,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容貌与秋夕云泥之别,若非皇帝喝了楚王的那杯酒,断然不会去碰她。
“民女不求皇上对民女垂青。”左丘澜回答,“民女也绝不会碍了娘娘的眼,请娘娘给民女一天时间,民女自会消失在这座楚王宫。”
“哦?”水妃打量着她,显然不信。
“若民不敢诓骗娘娘。”左丘澜道。
“谅你也不敢,本宫便姑且信你,然,在你离开之前,还有件事必须要做。”水妃对着边上的侍婢示意。
那侍婢立即离开,回来之时,手中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站在左丘澜的身前。
“喝下这碗药,娘娘便会派人送你出宫。”侍婢道。
那侍婢卡住左丘澜的下巴,强行便要往她口中灌药。
跪在一旁的青枣眸色一变,面色立即难看起来。
左丘澜蹙眉,伸手狠狠将那碗药打翻在地,神色冰凉:“这是何药?”
“你!”那侍婢错愕地看着她。
“避子汤,你如何来,便该如何回,身上不该留下任何与皇上相关的东西。”水妃嗤笑,并不恼,只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狠辣。
避子汤?
青枣的面色越加灰暗,她有心阻止,却无力阻止,只怕她的身子,受不了这碗避子汤。
左丘澜静静跪着,不语。
“再去端一碗来。”水妃对那婢女开口。
“奴婢遵旨。”那侍女很快出去。
当手中再次被塞入那碗滚烫且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汁时,左丘澜想起,曾有人对她说过,说她的身子产后失调,无法再孕。
在那之后,她的身体遭受过大创,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起景容的那一剑。
罢了,原本就是无法生育的身子,再喝一碗避子汤,又有何妨?
思及此,左丘澜仰头将那碗呛鼻的药灌入口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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