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止了摆动。
叶修罗只是瞪大双眸，呆呆望着天花板，就像沈岳不在，天地间只剩下她自己。
是，那样的无助。
在被叶老说动后，叶修罗已经认命，跑来东洋当牺牲品。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把叶家推到悬崖边上的人，竟然是李玟。
李玟该死。
死一万遍，叶修罗都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真正让叶修罗感到无助的是，能从沈岳这番话中，敏锐分析出爷爷已经退位，大伯叶春城全面接管叶家，为在最短时间内扭转颓势，都能违背给荆红命的承诺刺杀李玟，那么杀她，也是很正常的。
甘心牺牲，和被逼着去死的感觉，完全两码事。
更重要的是，随着叶老的退位，对叶修罗的某些承诺，也就作废了。
叶老英雄了一辈子，却以这种方式谢幕，是他的悲哀。
可为了整个叶家的利益，叶老又必须这样做。
沈岳正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在叶临风退走后，不得不赶回来，确保她的安全。
真相，往往是最能打击人的。
看她脸色苍白，双眸呆滞的样子，沈岳有些不忍，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受伤的。甚至，只要你决定不再理睬叶家的利益，拒绝留在东洋，我也会把你安全带走。”
叶修罗双眸这才滚动了下，看着他，梦呓般的问：“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了？是……可怜我。”
她都这样可怜了，沈岳不忍再骗她，默默点了点头。
叶修罗白痴般的笑了下，又问起了早上那个话题：“沈岳，你就从不曾爱过我么？”
沈岳刚要点头，却又停住了动作。
早上叶修罗这样问他时，他没时间回答，就去给李玟开门了。
事后，他也没再想起这个问题。
因为他感觉，他从没爱过叶修罗。
为什么要爱她呢？
就凭她此前做过的那些事？
所以当叶修罗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后，沈岳才想点头。
只是他却停住……因为他蓦然发现，他竟然真心不能否认，他不爱叶修罗。
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呢，也是爱。
换谁是沈岳，在和叶修罗纠缠过那么久后，要说不产生情愫，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沈岳以前从不去想这个问题，是因为叶修罗给他留下的印象，简直是糟透了。
臭名昭著，心狠手辣跋扈啥的，就是个人见人恨的荡漾之辈。
像我岳哥这种青年俊才，脑子进水了，才会爱她！
既然这样，那在叶修罗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倒是很有种的说不爱啊。
干嘛要犹豫呢？
沈岳犹豫的时间很短。
但再短，也证明他是爱叶修罗的。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也是爱！
叶修罗立即活转了过来，双眸铮亮，带着强大的侵略性，仿似迎来三月的母狼……
哗啦一声，她从浴缸内坐了下来。
用最快的速度，撕扯身上的衣服。
当最后一片三角形小布片，自她手指内飞出去后，她趴在了沈岳身上，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香舌好像蛇儿那样，不住伸出来，自他唇上飞快的轻舔着。
她说话的声音里，含糖量很高：“沈岳，办了我。”
沈岳摇头，说不行。
“你不爱我？”
“爱……吧。”
沈岳实在不能撒谎，苦笑：“可只是一点点。而且，你肩负着为叶家牺牲的重任。”
叶修罗微微眯起眼，轻声问：“你觉得，我还能再为叶春城夫妻，牺牲一切吗？爷爷，已经……死了。就再也没谁，能有资格让我为他牺牲。”
不等沈岳回答，她又说：“这也注定了，叶春城绝不会有再允许我活着回国。更为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回国了。我决定了，我要定居东洋，当你的东洋媳妇。以后你来这边，你就是我的。”
“山间雅阁呢？”
“别提那个怕死鬼。”
叶修罗又轻吻了他，喃喃的说：“沈岳，办了我。用你那一点点的爱。办完后，我会告诉你一件，你绝对意料不到的事。”
沈岳很想问啥事，是他意料不到的。
可他刚张嘴，就有滴温热的水底，滴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不是水。
是泪。
水，滴落在眼睛里后，不会有苦涩的反应。
“办了我。”
叶修罗再次说着，缓缓撅起那轮雪月时，沈岳伸手托住。
月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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