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记住,你还有妻儿老小,你还有身边的弟兄,你要多为他们想想。”任雨泽的心在流血。
“是啊,我劝过他们,但他们谁都不愿意俯首就擒,他们和我一样,在骨子,在生命的字典中,从来都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但你要知道,你们的反抗没有一点价值,外面有几百战士,你说你们有出路吗?”
“没有,当然没有,走上我们这条道路,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萧博瀚的语调有点感慨,也有点伤感,他不是为自己伤感,他在为他身边的这是来个弟兄伤感,是自己带他们来到这里,自己却要在这里眼看着他们断送了性命。
任雨泽不愿意放弃一点点的机会,他继续劝说:“你们有抢吗?”
“有的。不过都是短家伙。”萧博瀚一点也没有对任雨泽采取防范。
“但就算持有枪支,也算不上杀头的重罪,不要在坚持了,出来吧?”
萧博瀚有点苍然的说:“我知道持枪不足以死刑,但是,我们会受辱,这其实比死还难受,说不上还要受辱几十年,你也不要劝了,记得假如有机会,照看一下我的一对儿女。”
任雨泽的眼中就流出了泪水,这对任雨泽来说,是很少很少出现的情况,这些年里,任雨泽感觉到自己已经让官场和麻木磨钝了自己的感情,自己怎么会泪流满面呢?自己怎么会像个小孩一样的哭呢?
电话中两人都好一会没有说话了,任雨泽不知道萧博瀚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毋庸置疑的可以感到,萧博瀚的呼吸也并不平稳,好一会萧博瀚才说:“你不用哭了,刚才我们都看到你想进来被拦住了,大家都说你很够意思,在我们离开这个时间的时候,能够获得你这样的友谊,我们还去期盼什么呢,这就够了,真的够了,谢谢你。”
任雨泽有点凝噎的说:“是的,我进不去,但我还会努力的,你在考虑一下,我去和他们谈谈。”
萧博瀚却突然说:“任雨泽,假如你能劝他们在多给我们一点时间,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或许情况就会发生变化。”
任雨泽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不好说,也无法说,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等着我,我这就去说。”
任雨泽挂上了电话,走到了那个副厅长的身边,副厅长还在焦急的等着省厅的电话,见任雨泽走来,他停住了来回走动的脚步,说:“任市长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可以马上就要展开攻击了,到那个时候会让任市长你徒增伤悲的。”
这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任雨泽和萧博瀚他们的关系很好,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连省厅的人都知道这点。
任雨泽也顾不得副厅长的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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