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老爷,尤其是要不要让夫人知道。
南府庭见杏儿欲言又止的模样,福至心灵地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有关俊王妃的事?”
杏儿霍然抬起头来,在南府庭的目光中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应了声“是”,这下便不再犹豫,将她进门时听到明溪跟明柔说的那番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明柔,你心里清楚,今天挨的这顿打离你应该承受的还差得远,我爹的一条命,你和苏芸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却也是间接杀人犯,单凭这个我就饶不了你,更别说你敢冒名顶替我来欺骗我的家人,你真当你聪明绝顶,能够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别太把别人当傻子了。”
杏儿复述完,见南府庭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他沉沉问道:“然后呢?她还说什么了?”
“后面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夫人进来了,紧接着……”
就是一通暴打,也没给人说话的机会。
南府庭脸色又沉了一分,这次黑里还透着白,是那种像是骤然猜到了什么,痛心疾首般的苍白,下意识地摁住了心口,踉跄了一步。
杏儿脸色大变,忙过去扶着他,“老爷……”
南府庭一掌抓在树上,直接撕下了一大块树皮,眼睛蓦地红了,“那溪儿……不,明柔,她听后是什么反应?”
杏儿道:“她并没有说什么,奴婢当时也在为听到的那番话感到震惊,并没有察觉到小姐的反应,不过当时柳儿和霜儿也在场,我把她们叫过来问问。”
柳儿和霜儿记忆力没有杏儿这么好,只记了个七七八八,却也和杏儿复述的话差不多。
霜儿道:“当时小姐反应确实挺奇怪的,眼睛里比较惊恐,不知道是被那位王妃娘娘打的,还是被她吓的。”
总之这件事情,疑点越来越多,而且南府庭此时此刻已经可以八成确认明溪所言是真的。
可她这番话为什么只对明柔说,却没有对夫人讲呢?
若她说了,夫人何至于会把她伤成那样……
说来也怪,看到明柔的伤,南府庭并没有多少心疼,可一想到明溪所受的伤,心中莫名跟着揪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似的。
他直起身子,朝远处的一团乌云看去,眸眼眯了眯,想要拨云见日,还得等烨儿回来,方能真相大白。
明溪养伤的这两天过着难得的舒心日子,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比太后老佛爷还滋润。
江钰和江淮都过来探望了她一番,倾城和红颜更是不用说,倾城从红颜那里得知了她遭遇的一切,觉得明溪实在是太可怜了,看着她满身还未消退的鞭痕,当即贡献出了如意楼顶级名贵的养颜药膏,有生肌之效,属于她们的秘密武器,明溪一听当即千恩万谢,磕巴都不打一个就往身上擦。
萧湛在一旁看着她如获至宝的模样有些不满,觉得这丫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丢他的脸。
“小羽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金玉露,你就这样抛弃它了?”
明溪一边抹药一边道:“就是因为是小羽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我才不舍得用呢,他练剑练出来一手的水泡,金玉露留着给他用吧,我用这个就行。”
倾城在一旁听着,好像她们如意楼的养颜药膏要略输一筹似的,当即道:“我们这个也很名贵的,都是用千年雪莲做的药引子。”
明溪一听,抬起头很是疑惑地问道:“又是千年雪莲?古代的雪莲都不要钱的吗?遍地都是?”
萧湛:“……”
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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