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声音喃喃,“七年,我就是捂条小蛇,也早把它捂暖了。那男人才认识你多久,”他侧目看她,“我把你当亲人,他把你当什么你又真的清楚吗?”
“这倒毋庸置疑,”周语说,“他把我当女人。”
两人对视。她飞扬跋扈,他心如止水。
李季突然笑起来,“你胆儿不小啊!”
他的笑和常人不一样,因唇薄而显得疏浅,且不能细看。一旦深究,你会发现里面根本一无所有。
他奇道:“你周语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谈婚论嫁,你该清楚啊。”
这话就像尖锥,这么轻轻一戳,周语焉下来,气焰灭尽,顷刻就偃旗息鼓。
她不去看他,终于有一瞬的仓惶。
李季走过去,握了握她的肩,脸上是对小辈的关怀:“这么说,你铁了心要跟他?”
周语撇开脸,沉默。
过了许久,她才说:“我已经和他了断,”顿了顿,声音干涩,“不会再有往来。以后我也都听你的。”
李季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等她说完。
突然,她双膝直直往地上一杵,人跪了下去。
“李老师,”她敛着目,声带哽咽,轻轻的乞求,“放我一条生路吧!”
周语是匹野马,向来不羁。
她示弱到这番田地,李季没见过。就算是当年出了那事,她也没这样卑躬屈膝。
李季脸上的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悲悯。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伸手扶她,柔声唤,“起来。”
周语人前从不哭,她只在李季面前流泪。
那时她垂着头,眼泪噼噼啪啪的陨落。
她去拽他的裤子,轻声的说:“……放我孩子一条生路吧。”
李季猛的回头,瞪着她。
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颌,“你说什么!”手指深深陷进她腮边肌理,他咬着牙,“周语,你给我再说一次!”
周语闭着眼,脸上清泪复加。
沉雄悲壮,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说:“我怀了他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李季抖着臂,双目赤红。
小佣人端着燕窝杵在门口,颤颤巍巍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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