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屏障,所以顾家人把这里当成澡堂子。
顾来在边上,用红砖砌了个小花坛,里面堆满了肥沃的土。脚边放着半袋水泥和几把铁器,几根青葱嫩绿的小藤蔓栽在土里。
他动作熟练,干起来有模有样。
南瓜子被铁锅烘烤得很脆,竟能嗑出葵花籽的感觉。周语吐出的壳,小母鸡跟在后面啄。
她凑上去问:“你种的什么?”
顾来将一根两米来长的竹竿□□泥里,说:“葡萄,”回过头,加一句,“紫葡萄。”
周语指一下竹竿:“葡萄藤知道要顺着棍子长吗?”
“知道。”
“它又没眼睛,怎么知道?”城里人就爱问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顾来解释不来,愣了半天,横竖就这么一句,“它知道。”
他蹲的地方刚好能受到日照,他在阳光下眯了眯眼。周语看着他笑一下,南瓜子爆破,“咔”一声,在她红唇白齿间。
他移开视线。
种好了葡萄,顾来在盆里浇水洗了手,盛两碗饭。揭开菜罩,里面一碗泡子姜,一碗蒜炒豇豆。
周语说:“我不饿。”
一只碗已经推到她面前,他言简意赅:“吃。”
周语“哟”一声,正经八百的说:“你对嫂子挺霸道啊!”坐了下来。
顾来也不理会,埋头风卷残云,瞬间喝了三大碗。
这时从门外来了一个男人,五十来岁,深蓝色解放帽,老旧的中山服,拿一根大烟杆。老干部的打扮和姿态。
男人背着手跨进门槛,拉长声音喊:“顾二娃,吃啥好东西呢?”
顾来连忙站起来,恭敬的喊了声:“村长。”
村长:“哎!吃早饭呢。”
“嗯。”
“你妈呢?”
“屋里,我去叫。”
顾来进里屋了。
村长见周语眼生,不像本地人,多看了几眼。周语装作不知,坐得四平八稳,自顾夹菜吃饭。
不一会儿,陈慧红快步出来,猜不透当官的找自己是好是歹,诚惶诚恐的招呼:“哎呀村长,这么早!来来,坐!坐!将就着吃点呗!砍脑壳的瘟鸡,死远点拉屎!”后一句话是在骂鸡。骂完了,从门后拿出扫帚,扫去一地鸡屎。
村长吸一口烟,摆手道,“啊不用了,我吃过了!”
陈慧红又吩咐身后的儿子,“阿来,给村长泡茶。”
村长接过椅子,在门口光线明亮处坐下,陈慧红则直接坐在门槛上,一瞬不瞬的看着村长,等待指示。
村长的烟一口接一口。叶子烟,呛人得很,周语闻不惯,咳了两声。
顾来起身顺手把后门打开。穿堂风吹过,空气清新许多。
几句客套话后,村长指一指周语,好奇的问:“顾家婶,这你侄女?以前没见过呀!”
陈慧红说:“是我家马上要过门的新媳妇!”
村长“哦”一声,烟杆又点一下顾来:“和阿来挺配哈!”
“是阿钧的!”
顾来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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