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哥,您去的话,没有回转余地了。”任豪抬起头,很是愧疚的看着荀渐。
荀渐回头瞪着他,半晌才说:“那就不回转!”
潘峰回到所里的时候大部分同事都已经来了。
他两眼猩红,看来也是一夜没睡。
秘书科的女同事看见他的背影,追上去说:“王队问你那案子今天行不行,上头又催呢。”
潘峰脚步不停,点点头,女同事继续跟着他走,“咱队脸色不好啊,一来就找你。”
“你就说没看见我。”
“哎!你干嘛,怎么又这样啊?!”女同事停下脚步,看着他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
强光、噪声、寒冷、剧烈的头疼如果这些带给王建凯的是折磨,那么嘴里横着一支签字笔带给他的就是侮辱,这令他无比狂躁。胖子关门的一瞬间他就开始极力挣脱,可刺耳的噪声掩盖了一切,一切也都是徒劳。
因为上下牙齿咬合不住,口水开始不停的分泌,他疯了似地用力,签字笔的笔杆被生生咬碎,碎掉的硬塑料扎进嘴里,血流出来他仍不松劲,笔芯里的油墨也流出来混合着口水和血水,在他的口唇之间交织出一片诡异的色彩
潘峰先去水房,见人已经不在那儿,似乎松了口气。
他挽了挽袖子用冷水搓了把脸,然后揪着风衣的衬里把水擦干。这才来来讯问室,一进门就吓了一大跳,什么也不顾的撕去他嘴上的胶带,拿掉已经粉身碎骨的签字笔,王建凯合着墨水、口水、血水啐了他一身,骂道:“操.你二大爷!”
潘峰并不接茬,捏着他的下巴想令他的嘴张开,可是王建凯闭的死死的,任由潘峰怎么用力狠捏也不张。
潘峰无奈作罢,关了扬声器,在他面前踱起了步子,“王建凯我告诉你,少他妈给我整这些下三滥的玩意!玩自残?有种咱们真刀实枪的拼。”
王建凯用舌尖归拢了口腔里细细密密的碎塑料渣滓,又啐了口血唾沫,“什么狗屁玩意我就自残!姓潘的,我要不是进去有事儿,刚才那些碎渣子我咽下去一口,你还能不能穿这身皮了?”
潘峰眯着眼,他当然懂,嫌疑人在他手里,出什么意外自己真得扒警服,他说的没错,他不是自残,他没必要。
“你要进去做什么?”潘峰很准确的提炼到这句话的重点,不给他修正的机会,直拍反攻。
王建凯也迷着眼,因为他头疼,疼的仿佛要炸开了。
“我要干什么是我的事,你该干什么没人告诉你吗?”这回答比问话力度强硬,王建凯也是在赌,赌徐大已经为他安排好,只是遇到了个矫情的王八蛋。潘峰饶有兴味起来,“王建凯,你我都是明白人,现在,只有你跟我,不用绕弯子。”
“好,我腰疼的厉害,你让我起来站会儿。”王建凯边说边将一直压在舌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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