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席玙的胸口很小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凝滞在肺部的一口气无声吐出,捏着手里那半根柔韧的叶柄。
“席哥,辛苦你啦。”沈萌看见席玙在发呆,在旁边谨慎地开口,“刚才苏冶哥问你有没有拍完呢。”
沈萌看见了席玙的动作,但没有多问,席老师的事情不是她能随便过问的。
嗡嗡嗡。
沈萌叫住路过的人,“姐,不好意思,请问看到我们苏冶哥了吗?”
沈萌摇头,“没有,哥好像胃不太舒服,我就寻思着给哥拿点吃的。”
“嗯,你说。”
席玙瞥了一眼,没接,准备一会儿再打过去。
刚才演戏的时候,席玙不自觉地完全共感了谷阳,这种共感甚至比他演宋承玉时,与苏冶的宋承芷相遇的那段戏份还要更加深入人心。
席老师没和苏冶哥在一起的时候话真的还蛮少的。
他刚准备走过去问问怎么了,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短消息。
是席袅打来的电话。
苏冶这场戏的拍摄地在顶楼五楼,上楼时遇到不少工作人员,热络地朝沈萌打招呼。
他出生在席家,从小到大说一句锦衣玉食也不过分,哪怕一个人在外留学的时候,住的也是精致明亮的高层公寓,来往的是干净宽敞的街区。
沈萌赶紧跟在身后,没有再开口。
“嗯。”席玙回神,看见沈萌抱着一堆零食,“他饿了?”
这种地方,对席玙来说很陌生,是只在报纸新闻上才会看到的场景。
席袅顿了顿,察觉出席玙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她对面的工作人员也差不多,摸了摸后脑勺,转身招呼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过来。
席玙虽然面对他人经常是这个状态,但涉及到苏冶的事时,从来不会这样。
孔文彦点头,“这条过,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会儿接着继续。”
还好,现在的苏冶并没有浸在那个环境中,而是和他一起,呆在温暖又明亮的地方。
“之前林河的事我又查了下,确实像你猜的那样,小冶家里的债当时是林河负责的,但是我查到了点更有意思的。”
对面三个人仍旧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席玙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慢把心里不安稳的情绪给压下去。
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于这栋楼的原因,因为太过破败,导致他心情也提不起来,仿佛一根线绷着,一拉即断。
“没事,我在听,你继续说。”
“嗯。”席袅也不想多耽搁时间,“林河虽然后来是那个证券所挂名的法人之一,但一开始压根就不是搞业务的,也是负责催债,说白了就是打手,后来才慢慢站稳脚跟。”
席玙联想到什么,很敏[gǎn]地开口,“他是不是上门催过苏冶父亲的债?”
席袅反倒愣了一下,“嗯你猜到了?”
席玙的牙齿猛然将爆珠咬碎。
“苏冶的父亲已经死了,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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