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房门紧闭,许典如同门神一般矗立在门口,一语不发。寇连进原也在等,只是稍稍过了些时间他就有些站不住了,时不时紧张走动一番。
“许大人,你怎么半点不忧心啊。”寇连进叹了口气。
“上皇自有主张。”许典声音沉厚。
寇连进狠狠瞪了许典一眼,这个一根筋的。上皇独自去见那南赵之人,虽然上皇也有武艺傍身,可若真出了事,那就是了不得的天大的事。
尤其是现如今天下初定,各国余孽还未清除干净,大顺太子之位也未有定下。一旦上皇出事,大顺说不得就要动乱。
上皇一人身系天下众生,再小心为上都是必要的。
寇连进不安中,忽大门一阵声响,便见周显面色有几分阴沉的从门中出来。
“上皇。”许典后退几步。
周显随意摆手,只道“回宫。”
寇连进见周显无事,首先便松了口气。又见周显心情并未有半分改善,还差了些许,又不由往那南赵小君子所住之处瞧了一眼。不敢多思,寇连进只低头连连跟上车马。
很快,马车再次从西华门悄悄而入,之后径直回了周显居住之处甘泉宫。
待入内,周显稍稍洗漱之后,便颇为有些随意的只着皂色单衣亦是有些发髻散乱的坐于软塌之上,前方案桌之上叫来拿来了好些竹简,这会儿便细细看来。
周显批阅奏折之时向来不喜旁人打扰,习惯身边只留寇连进一人随身伺候。
寇连进眼观鼻鼻观心,自也不乱瞧。只是偶尔拨弄一下灯芯,或起身搬运一下批复完毕的奏折。
夜已深,周显今夜却仍无睡意。
“你且下去。”寇连进这会儿正有些瞌睡,忽听周显如此言语,一个警醒之后便小心退出殿门之外。
朱红色的厚重大门被缓缓关上,在满屋的暖黄色芯光中只留下了周显一人。
寇连进才关好门,门外一直随侍的两个小宦官便上前悄悄道“大人,上皇”
“嘘,上皇之事是我等能随意揣测的莫要乱言。”
两个小宦官顿时不敢再说,只打起精神在原地站好。
屋中,此刻周显已经放下了手中竹简,一手略微显得有几分思索的揉了揉眉心。半晌,他又将竹简放置在一侧,空了位置拿出几张纸张在案桌之上铺好。
周显执笔,想在纸张之上写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落笔,终于下笔,却见纸张之上写了赵澜二字。
看了许久,周显反倒露出一丝笑意。
实则今夜从弘昌馆离开之后,周显已然没多少怒意了。赵澜太年少了,又半生顺遂,才吃了几分苦
他这般年纪同赵澜计较,这才落了下承。
周显此刻心中所思并非是赵澜拒绝他这一事,而是想着他竟然在赵澜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年轻时独有的活力,此事该如何处理才需细想。
这种年轻时并非指周显认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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