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臣每每想起此事,都心怀愧疚,夜不能寐。”
“臣如今向殿下坦白一切,指认凶犯,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求殿下对我儿李淮,网开一面,您对我千刀万剐都可以,还请莫要伤我儿一根头发,否则,臣定会心如刀绞,死不瞑目啊!”
楚琰凤眸微眯。
倘若他在盛怒之下,听到这话,非但不会放过李淮,反而会以其人之道,换至于其人之身。
他定会当着李向阳的面,把李向阳这个最爱的儿子,千刀万剐,方能解杀父之仇。
以李向阳的脑子,不会猜不到这点。
这种时候,还故意提这种请求,那妥妥就是恨李淮恨到死了。
楚琰抬眸看向李淮,李淮挺直背脊,跪在地上,看向李向阳的目光,尽是嘲弄。
显然,他也很清楚,李向阳的用意。
楚琰的目光,在这父子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又落在神色恳切的睿王身上。
“此案不仅牵扯到孝德皇帝身死一案,还牵扯到三位皇子之死,事关重大,非仅凭你二人一面之词,便能下定论,待孤派人查证你们所言是否属实后,禀明皇上,再开堂审理。来人,将这堂上一干人等,悉数带去北衙,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话音落下,绣衣使立时上前,将睿王、赵贵妃、李向阳、李医正和奶妈,逐一押走。
睿王的脸上,带着惶惶不安之色,分辨不出,是真的心慌,还是面上装的。
他听信云崇的话,想要一石二鸟,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捕蝉的螳螂,还有黄雀在后。
赵贵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宫女怀里的十皇子,咬着帕子痛哭不已。
她原只是想借着儿子翻身,争一争那仅有的储君之位,顺便把李月娇身后的李家,踩在脚底,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切皆成了空。
李向阳边走还边颤声嚷嚷:“殿下,您方才答应臣的,只要臣道出实情,说出幕后指使,就给臣一个痛快,殿下,你一向言而有信,不能出尔反尔啊!还有臣最宠爱的儿子,殿下一定莫要伤他啊!”
他从走进棋局那天开始,就注定不得善终,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有一个算一个,拖着所有人去死。
李医正和奶妈,则浑身抖成了筛子,两腿发软,全靠绣衣使将他们架起来往外走。
场面上的众人,听见太子的话,又见嫌犯悉数被绣衣使带走,便忙不迭鱼贯往外走。
偌大的帐殿,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只剩下楚琰、沈灵犀,和李淮以及李笑晴。
李向阳如今所犯之罪,是抄家灭族的谋逆之罪。
凡是李氏族人,皆不能幸免。
李淮和李笑晴,在没有赦令的情况下,自然也要被绣衣使带走。
绣衣使就等在她们身后。
李淮朝楚琰和沈灵犀叩首,“多谢两位殿下查出五年前天香阁的真相,扳倒了义阳侯,如此,我也死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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