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绪。
黎厌弯腰,朝她凑过去,黑眸盯着她。
视线从唇,慢慢上移。
依次是白皙的脸蛋,小巧高挺的鼻子,漂亮的眼,细长的柳叶眉……
那眼神温柔暧昧,算不得清白。
少年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酒后断片死去的记忆忽然涌进她脑海,无一遗漏。
仿佛才发生过一样,不断在她脑海中放映。
谈岁震惊了。
脸颊染上红晕,连带着耳朵都烧红。
她避开黎厌的视线,鼓足勇气,“对不起。”
黎厌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愉悦,“看来是想起来了。”
谈岁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挖个洞钻进去。
那哪儿是一般的发酒疯啊。
她那是疯了!
真的疯了!
说喜欢的是她,先动口的也是她。
谈岁咽了下口水,因为心虚和后悔,声音又软又小,“要不,你亲回来,也成。”
话说出口,没多久就听黎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努力,别掉出二班。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谈岁微张着唇,有些难以置信,仰头看着他。
就这么简单?
黎厌大大方方对上谈岁的视线,说:“我可不想每次去找你都得绕教学楼一圈,你这样也算是给我省事了。”
他神情认真,不像是作假。
谈岁:“好!”
气吞山河。
黎厌也暗地松了口气。
就是觉得这事不该他一个人记得,特想让她记起来。
可她真记起来了,他又怕她尴尬。
还好现在两全其美了。
谈子时姗姗来迟,正好和黎厌与谈岁错过。
接到黎厌的电话,他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便火急火燎地往疗养院赶。
一进病房,首先看到的是床头柜上的水果篮。
他走过去,问:“妈,黎厌来过?”
谈母点点头,不肯把视线分给谈子时,仍紧盯着屏幕,看得直乐。
“水果也是黎厌送的?”
谈母再次点头,还因为谈子时一直说话耽误她看剧,不悦地皱了皱眉。
“黎厌怎么会过来?”
谈母终于忍无可忍,“你安静点儿。”
儿子还比不过剧重要。
莫名被嫌弃的谈子时撇了下嘴,看到水果篮里的卡片,拿起来看。
这一看,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卡片是岁岁的字迹。”
谈母:“???”
这下,谈母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来,推着输液架冲过去。
谈子时手里捏着的卡片忽然被夺走,到了谈母手里。
谈母盯着,来回反复的看。
最后,终于舍得分给谈子时一点目光,“还算有点作用。”
这是在夸他能认出岁岁的字呢。
谈子时来劲儿了,信誓旦旦地说:“虽然卡片没署名,但一定是岁岁写的。她的字,我认得。”
谈母:“不错。”
谈子时卑微:“我真的在努力和岁岁培养感情。”
谈母:“我闺女的字,就是好看!”
谈子时:“……”
错付了,原来不是在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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