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不经意间飘然而落,悄无声音地着在女孩黑色发丝上,黑与白是那么截然分明。
男人慢慢俯身下去,淡淡弓起皙明修长的指节细致地将女孩小脸上凌乱的发丝缓缓拢在耳后,拿出纸巾来,轻轻擦拭着女孩呕吐过的唇角,稍粗砺的指腹点点拂去女孩面颊上晶莹的泪珠儿。
他从未见过女孩如此痛彻心扉的模样。但,他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没人比他更懂了。他从一出生那天就沉在被至亲伤害的深渊里了。
雪花依然纷纷着,愈来愈大。
夜色完全降临,愈来愈浓。
四周皆是形色匆匆的人影儿。
男人将女孩的粉格子围巾重新围好,紧了紧,掖在了外套的边角。
“楚今曦,你是姓的谁的姓。”
女孩眼眶里盈满泪水,哽咽着,“院长妈妈。”
男人认真地凝着女孩的眸子,“那你就是院长妈妈的女儿。懂吗。”
女孩忽然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我想院长妈妈了……”
男人揽过女孩哭得颤抖的单薄的肩,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任凭她哭……
皑皑白雪笼罩着两个人在一片茫茫中,一动不动……
直到哭尽了,哭透了,女孩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小手抹了抹小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注意到,刚才一直靠在男人的胸前。她赶忙不好意思地闪离了一步。
同时,她赫然发现男人依然是一身单薄的西服。
他……,刚才站了那么久……
在这寒风冬雪中……
雪也已经厚厚地落满了他一身,利落的短短黑发也成了白头。黑色西服的肩头也被白雪覆盖。
那定然是冷的。
根本就不用问他。
也不用他来回答。
显而易见。
即使男人的心一直如冰川,但他的肉身也扛不住这严寒的持续侵袭吧。刚才的时间有点久。
“你……冻坏了吧。”
女孩望着男人那冻红的手和耳朵,还有鼻尖儿,满眼过意不去。
“关心我?”
男人搓了搓手,有点僵硬的感觉,像是完全冻麻了。长密的睫毛上落满了晶莹的雪花,缓缓眨了下,凝着女孩,那沉在眼底的是很难洞悉的内容。眉峰掠起的分明是不同于以往的角度。
女孩的心上倏地抽离一丝疼。
这男人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反应。
如若是对别人这么说,别人定然会直接回答‘的确冻坏了’或者‘嗯,是啊’,又或者是‘嗯,好冷’。
但,男人的这三字却出其不意地撼动了她的心。
她清晰地记得之前的某天,男人也曾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当时她就感觉到了某些异样。确切地说,她当时心里的感受难以名状。而今天,此时此刻,她分明感觉到了心——疼。
或许,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是她沦陷的起点。楚今曦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否拉开了新的序幕,只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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