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思源跟着站起来,忽然手上一重,被握住了。
祁洲反客为主,与应思源十指交缠,两人一前一后起身的动作倒像是他把应思源给牵了起来。
随后,手掌顺势落下,转而与应思源的掌心相贴。
祁洲说:“走吧。”
就跟牵小朋友过马路似的,祁洲脚下步子一跨,前面在走,应思源被迫跟在后面。
一次性的防护手套塑胶材质,触感不太友好。
天气转暖,塑胶贴着皮肤,几乎不透气,应思源觉得被牵着的手,连指尖都在微微发热。
是气候炎热的原因吗?不是才刚迈入五月?
可是怎么感觉暖流顺着手指,逆流而上,都热到心口去了。
想一直这么牵着。
“到了。”祁洲倏地停下。
应思源回过神,“啊?这么快?”
祁洲:“我爬楼,你坐电梯上顶层,依次往下。”
“好。”
临走前,祁洲抬起手,像是要去摸应思源的头,可伸到半空时,轻巧地偏移了方向,碰了碰应思源的护目镜。
他的嗓音温和,嘱咐道:“注意安全。”
应思源愣了一下,点点头,“祁洲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
应思源在祁洲的注目下,被护送进电梯。
祁洲贴心周到,爬楼这回事,往下肯定没有往上那么累,把相对轻松一些的活交给了应思源。
体力活干起来不难,手里握着的消杀枪也没什么重量,全方位大幅度地进行扫射都不用动脑子。
只不过背着五十斤的消杀桶太耗费体力,一套全封闭的防护包裹在身上,更是闷热难耐。
途中无法补水,周身温度上升,真的容易中暑。
工作过半,应思源已经汗流浃背,呼吸节奏逐渐加快,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慢。
踩在地毯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天下来,他……精尽气虚了?
应思源不敢想,用力地进行深呼吸来缓和气息,然后硬着头皮,继续干活。
一共二十五层,消毒水喷到十二三层时就能完成这幢楼的消杀任务,就可以休息一会了。
刚走到十六层,一个转弯而已,应思源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了一下,背后的消杀桶撞向楼梯把手,发出哐当一声响。
可能是防护服没有仔细穿好,也可能是因为汗出得太多,他的脚底跟着一滑,脚脖子朝侧面一拐,与水泥地的表面强行进行了过分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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