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说飞练是在找她的过程中失去了音讯,会不会是因他擅闯了东宫,所以给太子的人抓了?
东宫的防备极严,这种可能性极大。
沈离枝对鹤行年行了一礼,便想告退:“既然小国师担心,那我回去问问看。”
一礼毕,她就要转身离去。
“沈姑娘,且慢。”
鹤行年又朝她递出一物。
沈离枝定睛一看,在他手心托起的是一个镂花的小糖盒。
沈离枝坐在灯下,拿起糖盒左右上下翻看了一遍。
这个盒子和她第一次见的那个太像了。
在把那个糖盒弄丢前,她一直都用那个盒子装玉腰糖。
哪怕回到了抚州也是如此。
仿佛用那个盒子装得糖就会更好吃一般。
鹤行年为什么会把这个送她,这也是巧合么?
今天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些。
她把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一圈,也得不出鹤行年究竟是什么用意。
而且他最后那句话也引人深思。
他说:记忆有时候也会骗人,你记得的,当真就是真的么?
沈离枝苦思冥想许久。
一会觉得他在说飞练,一会又觉得他是在指——这盒糖?
她记得的,那一件不是真的了?
忽然一片阴影从她头顶罩下来,冷冽的雪松香弥漫散开,顷刻就将她包围而起。
“你在做什么?”太子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像是平地一声闷雷忽然炸响在耳际。
沈离枝手指一颤,没能捏住糖盒,糖盒就滚到了地毯上,撞到了烛台铜柱脚才停下。
额头被人往后一摁,她仓皇睁开的眼睛里就倒映着太子俯看而下的眼神。
“殿下……”
沈离枝回过神来,想要站起来,可李景淮却压着她的肩不许她动。
“在写什么?”
沈离枝连忙用手指把膝上平摊的册子拨拢。
写什么,写彤史册子啊。
她正打算趁太子殿下还没回来,将这几日的记录补一补,可是还没补完,这不就因为糖盒分了心。
以至于太子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没什么……”沈离枝窘迫地用袖子盖上,“对了殿下,奴婢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李景淮缠起她的头发玩了起来。
沈离枝不敢动,“飞练……殿下可还记得?”
李景淮手指一顿,又宛若没有停,顺势就将她散在背后的头发全拨到她身前。
“为什么忽然问起他?”
“有点事想向他打听,殿下知道他的去向吗?”
“孤,怎么会知道。”后颈没有了头发遮住,李景淮就在她后颈上轻捏了起来。
那淡了的印记像是被胭脂轻扑了一层颜色一般,落在凝脂一样的肌肤上面,越发显得娇。
若有似无的触碰让沈离枝一下就紧张起来,“那……奴婢可以去问问赵统领吗?”
“不行。”李景淮却一口拒绝,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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