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送亲迎亲那可都是一件大事,放在寻常人家都是极其庄严的,一般人也不会去故意破坏,而这人呢,竟然骑着马儿,径直撞入了队伍之中……
更何况还是在天子脚下。
这是何其的嚣张啊!
待看清楚来人后,朱家负责迎亲的是朱家二公子朱时仲,他把受了惊的马儿交给侍卫,连忙跑过去给来人请安问好。
晏汀坐在花轿里只能依稀听见一点外面的对话声。
“正是微臣三弟的婚事。”
忽然那人下了马,晏汀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感觉到面前一股风,盖头底下多出了一双褐色马面皮靴。
搂着她的婢女白芷心惊到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的盯着面前面容矜贵的男子。
男人用满布倒刺的皮鞭挑开帘布盯着新娘子发顶微微勾唇。
离近后白芷终于能瞧清楚他的长相,可就在瞧清楚男人长相的同时她顿时感觉眼熟,似乎曾几何时是在哪里见过面,倏忽眼中一道亮光闪过,她下意识搂紧了晏汀的手臂,像是要护着她不让人欺负,被剥夺了视觉的晏汀如受惊的鹌鹑,宽大的红袍也遮不住颤颤巍巍的肩膀,小手紧紧反握住搂着自己的白芷。
身后的朱时仲回过神连忙跑来:“殿下,这……”
男人上下打量瘦小的身板,目光定在紧握白芷手臂的素手时,眼底顽劣的意味更足了。
朱时仲生怕他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伸着眸子去探,急得满头大汗:“今日是舍弟的良辰美事,耽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见朱时仲这幅说话的态度,晏汀也知晓面前这人身份不俗,她虽然生在潮州,可也知洛阳这地从来都没有什么正理,只有尊卑权势罢了,因为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辨认,而这人说话的语气拿捏,就让她心生畏惧,不由得反抓白芷的手更用力了。
感觉到盖头一动,晏汀掐得指尖泛白。
朱时仲忙呼止:“殿下……”
盖头底下的红唇瑟瑟发抖。
饶是洛阳的纨绔公子哥也不会干出这种搅人婚礼的事啊!
晏汀睁大了眼睛盯着从盖头下方露出边角的皮鞭。白芷见状竟然直接上手挡住了晏汀,要知道,这盖头可是很有讲究的,必须得夫君来揭,否则就不吉利了,白芷正是因为清楚这个,所以才没忍住上手护住了晏汀。
只见拿着皮鞭的男人眉头一皱,那边朱时仲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处,他连忙放话训斥白芷道:“大胆婢子!”
白芷心有不甘:“可是……这盖头必须得姑爷来揭。”
朱时叔闻声故意说道:“这是自然,你当洛阳是个什么地,这点礼数还要小小婢子来教?殿下自有分寸。”
白芷被训后只能撒手退后。
朱时仲讪讪过来赔罪:“小小婢子,不懂事,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那人发话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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