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参加了，大不了我不参加测试……”
咔！
声音顿时卡在脖子处，青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脑袋错位，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肉体所在。
老汉收回还在烟绕的旱烟杆，淡淡瞥了眼脑袋塌在一边，脖子脊骨被一下子敲碎的青年。
“一旦踏上走上炼甲堂的大门，你们就没有后悔的权利，要么合格，要么淘汰，要么……呵呵，他就是下场，尔等都可明白？”
“好了，下一个。”
青年的死亡与老汉的冷酷，都令周围嘈杂的声音顿时一静，排好的队伍里也出现一两个心虚的存在，他们悄悄摸摸后退，一点点消失在人群里。
楚河见到老汉如此干净利索，心头微震，想不到炼甲堂如此霸道，对舞弊者绝不姑息，说杀就杀，还如此光明正大。
敢在黑河镇如此做的，可没几个势力能做到。
这让楚河打消了对炼甲堂只是一个打铁势力的一贯印象。
这个炼甲堂绝对有朝廷背景……
受此杀鸡儆猴，所有人都消停了不少，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好几个度。
约莫半柱香，楚河面前的人基本全部测试完毕。
“好了，下一个。”
老汉打了一个哈欠，明显这样无聊的测试，让他心生乏味。
楚河自觉将手腕递了上去，看老汉将手指搭在他的碗口处，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感从手臂经脉缓缓上游。
“十八岁，气血……咦？”
老汉昏昏欲睡的老眼猛地一睁，搭在楚河手臂上的两只手指一把扣住，感应的气息徒然壮大数倍。
楚河微微皱眉，忍住了一脚踹开这越靠越近老头的想法。
周遭之人自然再次被老汉的反常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人群交头接耳，排队队伍议论纷纷。
“切，不知死活，又有人要遭殃喽。”
“今年钻空子的人可真多，难道是军殿准备招兵的消息有关？”
“谁知道呢，可能是单纯的心存侥幸也说不定。”
在他们眼里，老汉的反应与先前如出一辙。
无非就是这次楚河的手段高明一点，探查久一点。
良久，老汉深吸一口气，忽然抬头看向楚河。
“你真的十八岁？”
楚河脸色淡然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呵呵……”
老汉徒然笑了，笑容很是爽朗，他松开楚河的手，拍了拍楚河的肩膀，凑到楚河耳边：“小子你是来捣乱的吧？气血差一线就和我这老头子持平了，要不是没有凝体化炉，我都怀疑你是熔炉境的了。”
“天赋异禀，仅此而已。”
楚河摊了摊手，没有暴露其他东西。
“好了，进去吧。”
老汉见楚河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眼角一抽，把他推到门内。
众人一看，顿时愣住，不可置信。
啊这……你……我……这个……
后面几个猜测楚河要完蛋的青年就像被塞了几个馒头，喉咙就像卡住了一般。
老汉扫了眼楚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异光。
出现一个变数了呢。
呵呵，那些想走后面的老东西要头疼了。
楚河走入炼甲堂大门，顺着青釉院墙，绕过雕花屏风。
抬眼一扫，看到了数位衣着各异的男子静静等待在大院广场，这些人都是通过了第一关的骨龄与气血的测试，静静等候第二关的开始。
大院空旷，除了路边两侧的绿化，唯一显目的就是大院中央青石砖上，摆着一道两丈长的石锤雕塑，通体灰白，锤面狰狞，不似打铁的工具。
“居然还有女子……”
石锤雕塑面前，站着一位穿着浅蓝淡雅长裙的女子，她面若桃花，身姿婀娜，气质颇为温婉，能面对众人而立，显然她就是第二关的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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