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不尽的话,沈邈虽意外地心情不错,依旧沉默着。
柳潮便以为身边的人喝醉了,大着胆子问道:“阿邈,你除了做官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沈邈下意识生出几分讥讽之意,他想告诉柳潮自己原本也不是为了戴一什么“立业”、“继绝学”无异于对牛弹琴。
身边人依旧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执着地等待答复。沈邈对上这熟悉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
沈邈抿了抿唇,到底是开了口。
话音落下,沈邈惊异于自己轻易说出的真言,只好装作醉得厉害的样子,再不言语。
又过了许久,在沈邈以为柳潮会耐不住沉默而起身离开的时候,后者微微侧身,在自己唇上留下一个吻,猝不及防地,比拂过的夜风还要轻。
不知是为了装醉,还是因着别的什么,沈邈并未将柳潮推开。
于是柳潮静了片刻,又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握住了沈邈低垂的手,轻声问了一句话。
沈邈没再应答。
目光所及已经尽数黑了下去,沈邈摸了摸自己被血打湿的衣襟,手落回桌案上,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攥紧了杯盏。
沈邈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也有可能只是幻觉。
他咳出最后一口血,松开了手。
对着无边的黑暗,沈邈突兀地回答说:“好。”
空荡荡的酒杯从桌案上滚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溅起中秋夜的酒香。
青年小心翼翼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那待我打理好了,我们搬出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好么?”
那时候的月亮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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