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浮现。
途川: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阳樰没明白:?
途川:有事,匿了。
然后他就真的不再说话。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阳樰喃喃地念了一遍,心下某处起了一丝异动。
她感觉哪里有点儿奇怪,可又说不上怪在何处。
然而途川不作回复,她琢磨了片刻,决定不管了。
反正这位老哥神神秘秘也不是一两天了。
这三天的天气阴晴不定,今天眼见是比昨天晴了些。稀稀淡淡的太阳光爬出云层,照在窗台上。
檐下来筑巢的鸟儿也趁着晴天从窝里飞出来透气,停在窗台上,羽翼丰满的小身子毛绒绒圆滚滚的,蹦跳着来回巡逻,脑袋瓜灵活地左右歪动,似是在窥探屋内专注的小姑娘。
在电脑前坐得久了,腰和肩膀难免有些累,阳樰伸了个懒腰,而后站起来,一边老人家似的扭转着腰身,一边往窗边走去。
窗台上的小肥鸟倒也不怕人,见她靠近,还主动往前蹦了两步,发出啾啾的叫声。
阳樰觉得新奇,试探地伸了根手指头过去。
小肥鸟歪头似是打量了两眼,然后用鸟喙啄了两口,感觉到她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才放心了似的友好地把身子贴上了那根手指头。
阳樰轻轻动了动手指,蹭在小肥鸟羽毛上的触感很舒服。
楼底传来熟悉的人声,是卫书莞和卫捷在说话。
阳樰探出头往下张望,卫书莞端着一个盛了饭菜的碗正打开她家的门进屋了,而卫捷则在门外等着,倚着一辆新车,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车钥匙在手里把玩。
钥匙扣在食指转了一圈,不期然地,他抬头看了过来。
他的头发好像从来都扎不整齐似的,偏又不同于那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松松垮垮地一系,风流又散逸。
阳樰还没开口打招呼,就见卫捷眉峰似乎动了动,然后兀自笑了起来。
就是那种——单纯地发笑。
恰逢一阵风不轻不重地吹过来,吹得阳樰额头清爽又清凉。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手捂住了敞亮的脑门。
——阳樰在家里蹲着的时候,形象虽不至于蓬头垢面,但也绝不会想让别人看见。
尤其这个人,还是卫捷。
臃肿又幼稚的小鳄鱼连衣装不说,她的一头长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束着一个土味儿十足的朴实低马尾,还有些乱,刘海也掀了上去,用一个大蝴蝶结状的粉色刘海贴贴住,脸盘子敞露无遮。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废而又清香的米虫气息。
偏生楼下的男人不知收敛,边笑边扬起声音对她说:“小鳄鱼公主,该吃饭了。”
小肥鸟扑簌着翅膀飞走了,阳樰抬起手想扒拉眼皮做个鬼脸,又发觉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做鬼脸只会更丑,磨了磨牙,恨恨地转身。
下了楼,卫书莞之前拿在手上的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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