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了。”
长街中,许扶清走到了尽头,拐了个弯进到小巷。
应如婉视线还放在长街,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才缓缓地收回来,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眼底里有千丝万缕的情愫。
其实她觉得自己算幸运的了,找了多年终于找到了当年救自己的人,而许扶清等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能走进自己心里的人,一眨眼却又没了。
卫之玠下颌贴紧应如婉的发顶,“对啊。”
夜晚,西京城郊外的坟前,许扶清将买来的梅子糖摊开,放在石碑板上,接着曲腿坐在旁边。
他打开一坛醇香的桃花酿,连续喝了几口,表情如常,指尖一点一点地
抚过刻着的字:许扶清之妻,谢宁。
下雨了,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砸得眼睛也睁不开。
许扶清手拿着喝空了的桃花酿坛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歪着头靠在墓碑上,红衣铺叠而开,被雨水打湿,形成一朵似将要凋零的红花。
电闪雷鸣,雨势只大不小。
他仿若听不见雷声,低声地喃喃道:“谢宁,按西京城的规矩,只要我为你守丧两年,便能稳住你的魂魄,如今两年已满我累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桃花酿坛子坠地,碎片伴随着雨水四溅。
红衣愈来愈红,许扶清吻过由自己亲手刻上去的字,唇角弯着,像是在笑,但眼睫却在颤抖着,落下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滴。
“谢宁,你来接我吧。”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近乎要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我怕,我怕找不到你。”
“谢宁”
日月交替,晨曦穿破云层,越过斑驳的树影投落下来,一夜就这样过去了,雨也彻底停了,唯有墓碑前的人还在。
卫之玠左手牵着应如婉,右手拎着纸钱等祭拜物品走进西京城郊外安葬谢宁的地方。
当看到躺在坟前的许扶清时,他们皆大惊失色。
他睫毛乖巧地垂落,双目紧阖,似很是安详地睡着,只是那脸色苍白得像一张不曾染过半分墨水的白纸,头靠着墓碑,红色发带贴着半张脸,半遮半掩。
手边是砸烂了的坛子碎片。
应如婉不敢相信地用双手捂住嘴巴。
卫之玠还算镇定,艰难地迈开步子,朝许扶清走过去,颤着手探对方的鼻息,一点儿呼吸也没了。
他脑袋嗡地一片空白,难得哽了下,深呼一口气,偏过头看应如婉,如实地说:“他,死了。”
谢宁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书桌面前,电脑是打开的,而屏幕上显示着完成到一半的毕业论文。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时分辨不出穿书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脑子现在很乱很乱,心情也很复杂。
醒来后,系统的机械声就没再响过。
哗啦一声。
只见谢宁走到窗户前,抬手拉开了窗帘,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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