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了暖掌心,“来教坊喝茶算什么饮酒作乐呢?今日殿下带我来便是为了让我见方才那些人吗?您想要她们离开教坊?”
官伎按例是不能赎身的,可对于权贵来说,想要一两个官伎脱籍并不是难事。
宋灵饮了一口酒,“看来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成王败寇,这样的道理我懂。我那位大哥哥死也就死了吧,他不够聪明,女儿生的也蠢。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姓宋。真要落到这般境地,我的确有几分不落忍。”
“殿下将我想到哪里去了,您以为我还在妒恨宋芸吗?”
南欢莞尔一笑,“我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种程度。”
宋芸的确曾给她带来过很大的伤害,但南欢不认为缘由与过错在这位郡主身上。
跟她订下誓言的人,背弃誓言的人,负心于她的并不是宋芸,而是魏玉。
即便没有宋芸,魏玉有了攀附之心,总会有苏芸,柳芸。
这位宋芸不过跟她一样是被魏玉所负的倒霉人罢了。
眼下对方落到这步田地,昔日的金枝玉叶沦落到教坊卖笑。
曾经南欢也尝过一朝从云端跌落,受人白眼的滋味,此时见旁人落难是说不出什么奚落之语的。
宋灵正色道:“欢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眼里你比我那些亲姐姐跟我还要亲。宋芸她不能与你相比,我想帮她脱离教坊,但到底怎么处置她,我也没想好。不过你放心,只要她不在教坊,今后过的如何我不会再管。今日带你来是因着我不想瞒你。”
南欢慢慢抿了一口茶,“既然要救人就救到底,一朝金枝玉叶落难。这放出教坊,一个小女子孤身一人,怎能抵御世道艰难?
殿下不如将她纳入掖庭,也算有个居处,有口饭食。另外,殿下既然与范娘子交好,何不让她也脱了籍,放她一个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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