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反正跟王爷行了大婚之礼,由天地见证的王妃是她。
宋暮神色愈发不耐,“让开。”
太后咳嗽一声,“有哀家看着,既然平北王与王妃拜过了哀家,这礼便算是成了。哀家这么一上午也是乏了,没得执着在那些个琐碎仪式。宾客就席,现在就宴饮吧。”
礼官眼见着从太后到宋暮都不打算将典礼进行下去,只得让开路。
南滢面色怪异,她本以为王妃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太后不说怪罪,至少话里会有几分不喜。
毕竟王妃的身体不好就能会难以绵延子嗣,皇家最重子嗣。太后怎么话中之意还有替王妃遮掩之意呢?
好像急着结束典礼不是因为王妃身体不好昏过去,而是太后身体不好,疲累想要休息一般。
太后双手撑着扶手起身,“快快快,去宫中召太医来,”
宋灵赶忙上前扶住太后。
话音落,太后仍觉得不安心,又添了一句,“将太医院的人都给哀家叫来!全都来,一个不许落。”
圣上赐婚给平北王的王妃竟是白马公府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这个消息几乎是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高门。
尽管太后有意封口,但南欢昏倒的场景时在场亲眼目睹的人太多了,众口难封,王妃重病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白马公府的消息相比较京中其他高门,还要更灵通些。
朱苑。
少女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有几分紧张的凝着面前的婢女,温声问道:“你当真听清楚了?”
婢女躬身,“婢子两只耳朵听得真真切切。小姐。那人跟老爷说太后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全都调去了平北王府,一群御医挨个诊。又是施针,又是拿出说是能起死回生的大龙回神丹喂了两丸,一点效果都没有。人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少女悄悄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肩膀松弛下来。
一旁的婆子笑道:“我早听说过啊,这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命里没有的就是强求也没用,不该她的抢来也留不住。我看啊,她命中就没有富贵。王妃这样的好事,就是从天而降砸在她脑袋上,她也接不住。”
少女眸光一闪,眼底有些许笑意,面上却道:“婆婆。别这样说。姐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父亲与母亲肯定十分伤心。”
婢女笑道:“小姐,你可不知道。大人听到那人这样说不仅没有半分伤心,还好像有些高兴呢。”
少女以扇掩唇,双眸微微睁大,故作不解,“怎会如此?”
李婆婆笑道:“小姐,你就是太过于良善了。老爷与夫人早都厌弃她了,她今天当众又那样给咱们白马公府难看,怎么当得你这一声姐姐。大婚都没完成就昏过去,这啊,就是老天在惩罚不孝女。我看她是肯定醒不过来了。”
南欢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在反复擦拭,她缓缓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无法聚焦,只能看见面前一个模糊的人形。
唇齿之间干涩无比,不止干涩,好像还残存着一些苦味。
随着时间流逝,目光逐渐有了聚焦,眼前的世界不再一片模糊。
她方才得以看清坐在床边的人。
四目相对,宋暮替她擦拭面颊的手一顿。
南欢眨了两下眼睛,思维还是一片混沌。
那双素来沉寂倦怠的眼睛,也只有在这尚且不清醒时才会显露出些许孩童一般的迷蒙沉静。
宋暮继续慢条斯理的替她擦拭着面颊,软布从面颊一点点移动到下巴,“喝水吗?”
南欢听到喝水两个字,喉头滚动,本能的点头。
宋暮起身,脚步声渐远,接着是水落进杯中的潺潺声。
南欢的思维逐渐清醒过来,她想起了自己合眼前是在什么场合,是在大婚的明堂上,才拜到第三次。
她心口猛地一跳,骤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大婚当天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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