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哭,下一秒便笑了起来。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展颜笑道:“我就知道爹爹最是疼惜我的。”
她的嗓音软绵绵的,还带着一点哭过之后的鼻音,听着便让人觉得心口一软。
南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可是,爹爹,若是见不到我。”
小姑娘咬了咬唇瓣,眼中满是担心,“这位越大人会不会生气?听说,他们来了好些人。而且这位越大人一向心狠手辣。”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南袤的表情,“爹爹。若是实在不行。我,我愿意去见他。”
小姑娘胆量小,明明鼓足了勇气说这话,但连话音都在颤。
南袤收回手,“囡囡,你在朱苑好好待着,不要出来。这事你不必管,也不必担心,与你无关。”
他说完话,转身便离开了朱苑的垂花门,步入一墙之隔的馨园。
妙乐闻声迎出来,见到来的人是南袤,先是一惊,继而大喜。
南袤抬眸看了一眼连门窗都钉死的房子,眉心微皱,“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屋子,这么一钉,倒像是刑部的大牢。
妙乐,“前两日馨园遭了贼,夫人担心得紧,便让婢子把门窗都钉了板子加固。”
南袤淡淡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妙乐笑道:“小姐从回府起就念着您呢,时常问我老爷的事情。刚回来时不大好,但喝了药慢慢便好多了,之前还起身逛过一次园子。
就是这两日有些没精神,不过今早才请了脉,换了方子。奴婢看着小姐是一日日的恢复着呢。若是她知道您来见她,一定十分开……”
南袤没耐心听她啰嗦这般多,打断她的话头,“能起身就让她出来。”
妙乐一怔,她迟疑道:“您要让小姐出屋吗?可是,夫人说不能让小姐见风。”
而且,南欢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好到能出屋的地步。
她方才都是往好了说,实际上,这两日药照旧是一碗一碗的往南欢口中灌,这人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
她瞧着都有几分心疼,好不容易养回来那点血色,怎么才两日就没了呢?
本来以为南袤突然来了馨园愿意问一问南欢,而不是不闻不问,是想起了往日的父女情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此刻看着南袤这般态度,她却是有些拿捏不准,这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了。
南袤冷下脸来,“就是因为你们夫人惯着她,才将她惯成了今日的样子。又不是纸糊的人,出来走两步还能给扯破了不成?让她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她走这两步能不能走坏了!”
妙乐不敢说话,只得屈身一礼。
南袤的嗓音透着几分不耐,“你动作快些,让她赶紧出来。”
妙乐转身回了房间,走到榻前,看着榻上沉睡着的少女,有几分不忍将她叫醒。
从前老爷待小姐如何,她也是看过的,那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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