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也许世间本就没有圆满,取舍再难,也要选其一。
我会选谁?谁又该是我所选?
刘长一声让我一震:“皇后的手腕如此凌厉,为何连大哥都留不住?”
我看着他,蔑视笑道:“你又知道多少?”
他张狂的笑:“不必知道多少,只不过我知道于女子来说,夫君才是真正的天下。所以你没赢,从来都没赢。”
眼前有些虚浮旋转,这才发现,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全身。
为什么,我的脸庞会有湿意,抬手去擦拭,也让灵犀低呼。红红的血,从被剜掌心蜿蜒流淌,与泪融合,也让我变得少了些强硬。
夫君?天下?
突然我猛的起身,向殿外快步跑去。
恍惚间有人上前来搀扶我,被我挥倒,有人来劝阻我,被我喝退。
手足无措的灵犀和众人只能尾随在身后,跟我一路飞奔。
刘恒,我没赢,我输了你就输了一切。
他苍凉的眼神还在晃在我的心底,让我彻骨的寒冷。
究竟是在哪里,我们把对方弄丢了?
天开始凉了,而比这更凉的是我的心。
我强顶着这口气,飞快地跑着。
我要说出来,死就死了罢,失去了他我又能比死好上多少呢?
这一生,死也罢,活也罢,我再不愿意沉沦地狱了。
脚下的绣鞋被石子咯破,头上的发钗因慌乱而飞落,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去告诉他,告诉他我这么久来的痛苦,即便他再恨也好再伤心也好,我都不想再失去他。
过了未央宫我就可以到锦晨宫了,我甚至已经能看到锦晨宫飞扬的殿角。
一身白衣将我拦截,不容分说,他将我一把扯住。
看清了眼前的长君,我张手就是一掴,狠狠的,清脆见响。
飘扬的红衣,逶迤的长裙,翩然的白色长袍夹杂着,站在这里带着诡异。
血从他的嘴角慢慢流下,也染红了他邪佞的嘴唇。
我挣扎着,因为长久以来压抑的绝望而变得癫狂。
撕扯他似雪的白衣,扇掴掉他同情的眼神,牙齿咬在他的身上的力道没有省下一分,只要他肯放开我,就能逃脱我难以抵挡的疯魔。
揽住我肩膀的手颤抖着,却一点点勒紧,再勒紧。
困在眼中的泪终于还是溅落,再顾不得素日的风华仪态,再顾不得母仪天下的尊贵,我哭得凄惶心碎,满心满腹都是痛。
我已经不能自已,一切一切我已经失去,如今再说也不过是枉然。
我蜷缩在他的怀中,急急切切的说着,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含糊不清的话又不知道他能听清多少。那是我浸透了泪水的告白,哀哀的说个断断续续,却是给了不相干的人。
心如刀割的滋味谁还会比我来得更重?
长君低低的叹息,将我搂在怀中,那温暖让我有些难言的酸楚,依靠了就再不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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