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夜雨楼门口下了马车,一进门看到的不是嘈杂不堪的人群,而是挂着各种字画装扮典雅的大厅,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在细细观看着,在一个角落里还有几个女子在纱帘后演奏着悦耳的音乐,像是展览馆一般。一个打扮清秀的小二走上前来招呼道:“我们的酒楼都是雅间,二楼三楼都是,客官想吃点什么?还是现在一楼逛逛?我们这里的字画都是名家真迹呢。”
“你们的掌柜在吗?”
小二一愣,没想到会有人一来就要找掌柜的,难道是之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按理说不会呀……
虽然这样想着,但小二还是恭敬地将沐晰晴一行人迎到一间上好的雅间坐着,然后去请掌柜了。
没过多久,小二就带着一位白发老者进来了。
“在下巴山夜雨楼掌柜。”
“这个,你应该懂的。”沐晰晴拿出令牌轻轻地放在面前的桌上,掌柜的只看了一眼,立即跪下行礼道:“小的有眼无珠,竟没看出是公主殿下驾临,请公主恕罪。”
沐晰晴微微皱眉,开口道:“无碍,我微服出门,你们没认出来很正常,只是,我现在已嫁与煜亲王爷,掌柜的似乎称呼我煜亲王妃更为合适。”
“是是是,小的知错。”掌柜的又磕了几个头,“王妃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安统领。”
“嗯。”
当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首先进来的是一位男子,形容姿态一眼望上去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头发用一根铜簪全部束起,一身黑色绣金边花纹的锦袍。
“参见王妃。在下便是安然。”
“嗯。听说你只服从于父皇和令牌的持有者?”
“皇帝?可笑。我们的主人从来都不可能是他。”
“哦?那么你们的主人是?”
“自然是王妃。”安然恭敬地单膝跪下抱拳行礼,“萱贵妃曾有令,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玄月公主,自然就只有公主一个主人,一切为公主的安危利益考虑。”
“母妃?”沐晰晴不懂了,“令牌是父皇交给我的,也是他让我来巴山夜雨楼的,为何你说是母妃的命令?”
安然皱眉:“王妃确定?令牌应该是在芷文手中,我们是萱贵妃培养出来的,芷文是我们在宫中的接线人,如果公主在宫中有了危险她就带着令牌来巴山夜雨楼找我——这是令牌的唯一作用。”
沐晰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但是,到底问题出在谁的身上?看来在一切调查清楚之前她有必要防着这些人,尤其是身在煜亲王府的芷文!
“先这样吧,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有事我自然会来找你,还有,吩咐下去,所有人从今往后只认本妃再无其他!”
“是!”
“把你们名下所有产业的账册今晚之前全数送到煜亲王府,我要亲自过目。”
“是!”
吩咐完了这些,沐晰晴也不再多留,带着锦葵和若灵就离开了。她现在思绪十分凌乱,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好像所有人都是朋友,又好像所有人都是敌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这一切都有必要尽快弄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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