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兔子的动作停了停,刚抬头要说话。
石迩不待她开口,仰天长叹闭上眼,扶着额头摆手率先说道:“罢罢罢……你不要开口,就当我没说。”
羲和,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他那双满含失落的眼睛,仍带着少年人的明亮,也掺杂上了世俗中的种种无奈。
她看着他,心想:
如果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太平盛世,也许我可以与你走鸡斗狗,什么也不用考虑地过着美好浮华的一生。
扶光被石崇所扰,恐怕明里暗里,长安城又有一方势力对她不利,急匆匆赶到俞羲和处。
石迩的婢仆恰好早一步禀报,说有个货物来了,请他去定夺验看,石迩便起身离去。
两人在走廊里,打了个照面。
扶光未曾理会石迩,径直走到俞羲和房间。
见她安安稳稳呆在屋子里,一根头发都没少,不由松了口气。
“扶光,怎么突然来了。”俞羲和有些惊讶。扶光见她从榻上要起,趋前一步握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站起来。
“无事,主公不要担心,我就来看看你。”他让她坐回原处,便沿着她的榻脚跪在一侧,看她的气色比前两天又好了一些。
一个侍女蹑手蹑脚进来,给俞羲和房间的博山炉里添上香,袅袅娜娜的轻烟便沿着博山炉上的烟孔逸散出来,如同海上仙山。
俞羲和闻了两下,有些奇怪:“这样的光景,还用着瑞脑龙涎,太过奢靡了。”
她刚要叫住那个眼生的侍女,却见那人退在墙角,抬眼间凌厉的杀机,扳动了墙角一盏铜鹤灯。
俞羲和与扶光脚下的榻突然翻转,两人顿觉身下一空,电光火石之间,扶光只来得及上前猛地揽住她的身体,下一瞬就失重掉了下去。
俞羲和缩在他怀里,耳边风声呼呼,只听扶光闷哼一声,两人一起坠落到了底。
漆黑一片,身子底下是平整而冰凉的石板,似乎他们坠入的是一个人造的石室。
宫殿里,宦官凑在司马炽耳边窃窃私语:
“皇上,俞氏女郎住的地方,原是廷尉的居所,有个地下石室,进去了,出不来。石室当初是为囚禁所用,如今正好让那个不识相的女郎受些教训,让他们饿死在里面才好。”
司马炽出了一口恶气,却也好奇:“这样机密的事,你如何得知?又如何安排人手去做?”
宦官颇为得意忘形:“是石家当家的家主,石崇传来的消息。”
石迩验完货,再来俞羲和这里,只见轻纱浮动,屋内空无一人。榻边窗台上,雪白的一对兔子,仍在窸窸窣窣的啮食着菜叶。
他不由得感觉奇怪,这才一会儿,两人去了哪里?
“俞羲和?扶光?你们去哪了?”他不由得出声喊了喊,转眼屋里,连侍女都不在了。
石迩召来侍女询问,俱都摇头不知女郎与将军去向。
俞羲和隐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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