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出十天有余,任凭梁国在城外擂鼓叫嚣。十天之后,梁国彻底断了粮食补给。饿的不得不回师的时候,郑国大军出城,杀的梁军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梁国国君差点死在郑国。好不容易回了国,想起了持风的话,想把这个人请来委以重任,却再也没找到这个人。
仙的真,源自于没有利益和的牵扯。
人的真,源自于信仰
持风的信仰,便是出将入相,协君王固国安邦。可偏偏生不逢时,遇到了梁王那样的国君,也只能是蛰伏于山间,苦饮一腔热血。
而人间的美,就美在这些得不到、已失去、放不下。
安寻吸着鼻子。
一阵风过,带着三两片桃花打着旋飞来,抚过安寻的双眼。
视线有些模糊。
怕是有些醉了。
这个时候,古琴的声音在幽静的竹林里回荡起来。时而低昂,时而婉转,时而倾诉,时而高歌。
弹的是一曲《广陵散》。
天君曾赞过这曲“最具浩然之气”。
过去的千百年里,她去过的大部分地方,都有天君跟在身边。
过去的千百年里,她喝过的酒,都是天君给她温的。
想念这个东西,就像隐藏在血脉里的毒。
平素一派太平景象,万万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
待到粘惹了什么勾魂的东西,比如酒,就翻了脸,将毒性释放,随着献血蔓延全身。
什么东西从两颊划过。
安寻感到胸口憋闷,万般委屈绕上心头。
若是他现在还在我身边,我一定把他上了。
安寻闭上双眼,大汩的泪水顺着两颊落下。
一只手拂上了安寻的脸。
那只手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在她的脸上轻轻拂动。
“我们该回家了。”
该回家了。
好想回家。
“回家……”安寻睁开迷离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他俊朗的脸,有着刚正不阿的轮廓和不怒自威的气场。
但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眸里,却是这六界间任谁都不会得到的柔情。
安寻笑了。
两颊的梨涡深陷,眼角还挂着泪滴,就好似缀着雨滴的昙花一般,美得叫人不忍碰触。
安寻一只手攀上了他拂在她脸上的手,另一只手去触碰他的脸。
他俯下身来,她双手拦住他的脖子,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就跃进他的怀里。
她窝在他的胸口,想起往昔的岁月,终是有些后悔自己任性做出离开他的决定。
“你别走好吗。”安寻低声说道,随即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想你……”她用力将他抱紧。
“好好休息了。你想要的,会在你的身边。”他在耳畔低语。
“是吗。”
安寻终是醉倒了。
枫晚见安寻和洛清歌抱在一起,起身离席走了过来。
“她怎么了。”枫晚看着洛清歌双手托着的安寻问道。
“嗯,醉了。”洛清歌轻描淡写地回道。
枫晚瞧着安寻,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送她回去。你去扶二师父就寝吧。”
枫晚话罢,讲安寻抱在怀里。
见洛清歌并未松手,洛清歌眸光上移看向洛清歌。
“正好一路,我们一同。”洛清歌话罢才松手,去将持风扶了起来,与枫晚一同下山。
起初的几步路,两个人都缄默不语,直到枫晚瞧见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黑影晃动,随即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越还跟着你呢。”枫晚问道。
阿越就是远处的黑衣人。
洛清歌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枫晚笑笑,“真是执着啊。他看上你什么了?”
洛清歌眉头簇了起来,有些不悦,“别瞎说。”
“哈哈。人家处处护你安全,你不领情也不能不承认人家的感情啊。”枫晚打趣道。
“都是男人,何来感情。”洛清歌说道。
“好,好。都是男人,没感情没感情。我说你浪费人家感情才是。行行行。”枫晚一边在挨打的边缘试探,一边还怂着不敢说太多。
洛清歌许是真的不爱听这个调调,就没有再接话。
枫晚有些没趣,也没再说话。
到了分岔路后,两个人打了招呼,就各自去了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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