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怜惜、痛苦、仇恨、自责、愧疚……正在以指数爆炸式增长的趋势,瞬间充盈满夜靳深的脑海。/p
他做了什么?/p
他都做了什么!/p
他对女孩的疏离与冷漠,尽数化作插向他心口的利刃!/p
直到此刻,他才醒悟,瑜瑶于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p
可是太迟了……太迟了……/p
他是踯躅独行在荒芜大漠上的旅人,孤冷又仓惶,耗尽前半生的运气,好不容易才遇到他生命的光。/p
……他还是把她弄丢了。/p
心口如同破了一个大洞,撕开鲜血淋漓的皮肉,只剩下了不堪重负的麻木。/p
麻木到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跳动,自魂灵深处升腾而起的酷寒,让他整个人彻底凝固在沙发上。/p
如同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p
他一手挡住眼睛,一手揪住失律的心脏。/p
突然,喉口一腥。/p
喷出一摊猩红靡艳的鲜血。/p
灼痛了韩助的眼,“爷!”/p
与此同时。/p
几千公里外的某个房间,正在顺利进行的某种祭祀仪式,突然红光大盛。/p
为首的黑袍白发老人双眸精光闪烁,“不好,他消失的感情正在苏醒,阵法逆流,双方都会有危险……”/p
韩助被大滩的鲜血刺激得双目泛红,一个大男人扑倒地上涕泗横流,“爷!停手吧!停手吧!韩助给您跪下了!求求您停止吧……”/p
夜靳深用手背拭去嘴角殷红,勾起一个邪肆疯狂的笑。/p
那双赤眸,布满漫天血幕。/p
如同自地狱而来的曼陀罗花。/p
他摸出手机,冷声传令,“仪式,继续进行。”/p
他大手拎着韩助的胳膊将人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往楼上走去。/p
挺拔的背脊,逐渐被黑暗吞噬。/p
身后的韩助,早已泪流满面。/p
津城的某家酒吧。/p
李梦琪十分阔气的跟包厢里面的男男女女告别,“今晚的消费,我李梦琪买单,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p
众人顿时发出巨大的起哄声赞美声。/p
李梦琪享受极了这种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虚荣感。/p
反正李家宠爱她,几乎对她有求必应。/p
“李姐,这才十点,不再玩一会儿啊?”/p
李梦琪摆摆手,“家教严,晚上十一点是门禁。”/p
她拎着包,摇摇晃晃往外走,嘴里含糊不清的咒骂,“要不是还要指着你们给我打钱,老娘才懒得理会,什么狗屁门禁。”/p
她掏出车钥匙,扭着水蛇腰上了驾驶座,挂挡上路,管他什么酒驾不酒驾。/p
在津城,拥有权势,即意味着一切。/p
果然,一路上,看到车牌,交警连拦都没拦,直接放行。/p
李梦琪听着劲爆的dj舞曲,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突然被对面车辆的远光灯晃了下眼睛。/p
她降下车窗,冲外面高升怒骂,“找死啊,给老娘爬!”/p
砰!/p
一声巨响。/p
她刚提的新车被追尾了,车被迫熄火,李梦琪的醉酒瞬间清醒了大半,瞳孔收缩。/p
她眼睁睁看着前方的车下来个黑衣男人。/p
高大,强壮,带着卫衣帽子,看不清面容。/p
钢管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p
杀气汹汹。/p
李梦琪突然就跟被针扎似的,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声嘶力竭呼救,“救命啊!杀人了!”/p
然而,这个岔路口那么巧合的没有监控摄像。/p
此时的她,叫天天不用,叫地地不灵。/p
她双腿软得没有了力气,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肝胆俱裂,四肢并用往前方爬。/p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p
她惊恐回头,只来得及看清男人高高挥起的钢管,下一秒剧痛袭来,都没有呼痛一声,就昏了过去。/p(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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